若然使勁地點了點頭,道:“熟得不能再熟了。”
“那和方清相比呢?”
聞言若然頓住,沒想到小姐會問這個問題,若然糾結半響道:“小世子是小姐從小玩到大的人,可是七王爺也是,平日裡小姐喜歡和世子玩,可是小姐也很喜歡去找七王爺,要是非要比較的話,應該是小世子比較熟吧,因為七王爺並不太喜歡理小姐。”
那就是花月死纏爛打咯,花月蹙眉道:“我以前只和世子還有七王爺熟嗎?”
若然點了點頭,“能對小姐真正的好也就他們了,世子對小姐好那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倒是七王爺......有一次小姐生病了,王爺不在請不來太醫,還是七王爺幫著請來的,這件事也就我們幾個婢女知道,別人都以為是世子幫的忙呢。”
花月思忖著,花琰身為攝政王,位高權重,巴結他的人應該很多,真正能和他交好之人怕也只有寥寥幾個,而方清和七王爺恐怕也是那幾個寥寥少數的了。
若然又道:“還記得小時候小姐剛學會爬牆那會兒,時常偷偷爬進世子家,連王爺都不知道。還有些時候也會爬進七王爺家,害得七王爺嚇了一跳,趕緊把你打包送回王爺的面前,小姐你還被罵了一頓呢。”
“什麼?”花月有些驚訝。
若然偷偷瞄了一眼花月,心裡好奇,這些難道小姐都不記得了嗎?
花月收回情緒,道:“你的意思是世子和七王爺的家就在花府附近?”
若然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呆滯,看來小姐還真是病得不輕,什麼都忘掉了。
若然道:“攝政王府坐落在京城東邊,王爺並不喜熱鬧,所以離那些熱鬧街道比較遠,咱家王爺威名震震,滿朝上下誰都不願意住在攝政王附近,生怕哪裡觸怒到了他。”
“當時攝政王府左右的兩座府院一直荒廢多年,後來小皇帝上位,第一件事便是將左邊的院子賜給了看不慣並且出身不好的七王爺,而右邊的院子是後來雲南小世子來京賞賜的,反正都是些小皇帝不喜歡的人。”
若然說完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花月,雖然人們在私底下也是這麼說的,但面前的可是小姐,自己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花月看上去沒有任何情緒,若然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小姐沒有怪罪於她。
此刻花月想的是,原主的眼睛當真是瞎了吧,左邊一個溫文爾雅的七王爺,右邊一個小世子,居然還能喜歡上二王爺那個虛偽的人,她終於明白為何這麼多人都說她傻了,看來原主是真傻啊。
走了沒多久便到了方清所約的和風酒樓,從外面上看,這個和風酒樓很豪華,應該是一些權貴相約談論天地的好地方。
花月才剛踏進去,掌櫃的便迎了上來,那張笑臉簡直比撿了銀子還開心。
掌櫃的咧嘴道:“花大小姐,歡迎歡迎,今日想吃點什麼?雞鴨魚肉,樣樣都是剛到貨的,保證新鮮。”
沒等花月開口,掌櫃的一副神秘道:“近來本店新來了個廚子,手藝不錯,特別是做辣菜味,特別有一手,小的想著大小姐愛吃辣,所以就把他給留了下來,您看......”
掌櫃的還想說些什麼,若然打斷道:“行了行了,我家小姐身子骨剛恢複,哪裡吃得了辛辣之物。我問你,方世子是不是在你這酒樓訂了包間,還不快帶我家小姐過去,廢話這麼多,要是誤了我家小姐的事,你可擔待不起。”
若然的語氣雖然不善,掌櫃的卻不敢有一絲情緒,點頭哈腰地請花月去樓上。
掌櫃的仍不忘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花大小姐記得改日還來我這小店啊。”
花月滿意地看了若然一眼,這小丫頭雖然腦子不是那麼聰明,可這些事倒是打點得利索。
就像這掌櫃的這些人明顯就是沖著花月的身份討好之人,也不必對他很客氣,否則他們以後就會覺得你很好欺負,所以對待這些人就該用這態度。
花月走進了包廂,裡面一個人都沒有,花月蹙眉,方清那小子究竟在搞什麼鬼。
若然拉開了一個凳子,道:“大小姐先坐下吧,世子說不定等會就到。”
花月徑自坐了下去,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方清仍舊沒有要出現的意思。
花月突然起身,就在同時,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藍衫的男子走了進來,看著花月,一隻手放在嘴上做噤聲的動作,指了指牆上的一幅畫。
那不過是一副美人圖,圖中女子坐在一顆梧桐樹下下棋,獨自一人顯得有些憂鬱,就是簡單的一幅畫,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花月不明,只見藍衫男子輕輕走近牆上那幅畫,輕手輕腳地將牆上那幅畫取了下來,一個小洞赫然出現在牆上,與此同時牆的那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的臉現在變成這樣都是花月那個小賤人害的,說什麼我也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若然臉上大寫的驚訝,這......這不是秦侯府麗兒小姐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