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山,你告訴你安全嗎?”
“嗯,很安全。”
“那你需要我去陪你嗎?”
“不需要。”
“那…我掛了啊,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
沈眉山掛了電話,複又躺了回去。
這邊溫酒捏了捏眼角,在約好的車站等了幾個小時不見人影,打了半天的電話終於接了,結果他已經猜了個七八成了。八九不離十是因為沈眉山的那個父親吧。也就是那個男人才能讓沈眉山的情緒變得那樣的低沉了。
溫酒縮了縮脖子,哈了口氣,正好回龍河的客車來了,他上了車。
給溫容發了條訊息之後,他現在只想回龍河了。歸心似箭就是他現在的情緒吧。
雖然沈眉山不需要他的陪伴,但他在龍河的話至少離她近些。
沈眉山躺在床上躺了很久,中間方禾木敲了回門,問她要不要吃東西,沈眉山沒回,方禾木也就沒有再敲門了。
躺了半天,身子都僵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陣暈眩。看了眼手機,已經晚上七點了。
休息室裡沒有窗,她也沒開燈,本來就暗沉的屋子讓她險些忘了時間。
她看到了溫酒給她發的一條微信,是一條位置共享,他現在在龍河了。
沈眉山看著溫酒的頭像,眼淚又開始洶湧了。
溫酒,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呢?什麼時候才能呢?
而這廂,溫酒因為坐車顛的快吐了,回了出租屋之後一點胃口都沒有,看了眼冰箱裡,只剩一瓶啤酒了,他又不想動,就燒了點水,在床上睡了會兒,眼一睜已經晚了。掙紮了半天才爬起來準備去外面吃點東西,再去趟超市,買點東西回來補充一下冰箱。
外面實在是冷,溫酒一個北方老爺們居然覺得這南方的寒風比北方的還陰涼,關鍵是這裡都到這個月份了,也沒個地暖或是鍋爐。只能這麼幹礙著。他真的是佩服南方的人,冬天都這麼過。
溫酒把自己包成了一個粽子,然後出了門。
他在一家大排檔面前站了會兒,聞著香味不錯,就這家了吧。
點了幾個炒菜和一份湯。溫酒剛吃一筷子就差點沒把自己給齁死。想想大家都不容易,而且浪費食物是一件可恥的行為,於是倒了碗水涮著水吃了。
“兄弟,你吃個大排檔還涮水啊?幹脆別吃了吧!”
溫酒看著自己面前這個不請自來說話語氣十分欠揍的人,挑了下眉頭。
這男生看著挺小,十七八歲的樣子,很嫩,這小臉蛋感覺能掐出水來似的,但他那一頭的黃色雜毛看的真讓人難受。
男生敲了敲大排檔油膩膩的桌子,“拼個桌唄!”
溫酒看了眼四周,現在正是大排檔生意熱鬧的時候,擺的桌椅都坐滿了人了。溫酒點了點頭,那男神沖馬路牙子揮了揮手,瞬間又湧了四五個男生過來,一邊走一邊哈著氣,只喊冷。
溫酒看著那些這個天只穿了機車服和t恤的男生,頓時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冷了。
那幾個男生完全沒有是後來者的意識,拉著凳子往小桌子上一圍,把溫酒這個人高馬大的人都擠到小角落去了。溫酒無法,只能把自己的幾盤菜往自己面前端一端。
還沒下手呢,那幾個男生中就有人拿起筷子霍霍他的菜了。
溫酒眉頭一擰,你這是拼桌呢,還是拼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