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良心是什麼?”
“那隻不過是你定義的託詞罷了!”
朝露珠略帶幾分不屑的笑道,望著孫思淼,然後,堂而皇之繼續開口問道: “孫思淼,你所定義的良心可以當飯吃嗎?”
孫思淼微微張著唇,蹙著秀眉緊凝著她。
朝露珠望著她,聲線冷謐沉聲道: “並不能。”
“孫思淼,做人不要太天真……”
“我也只是工作而已。”
這時候,有風吹過,朝露珠的發絲跟著飛了起來,卷發飛揚在臉上,就在那一刻,她的模樣再不是當初的稚嫩的單純,多了幾分飽經社會的市儈。
孫思淼微眯下眼不可置信地望著她,聽她繼續講著,有些殘忍的話。
“實話告訴你,楚稀辭就是十月的nxn主推選題了。”
“為愛做三,就為愛做三了。”
“這個現在就是最有流量的!”
“你過來譴責我是沒用的。”
朝露珠笑道,漆黑的目光如同魅影的月光,多了幾分清冷似的感覺,她這麼毫無避諱地望著孫思淼說。
孫思淼聽著她的話,胸口跟著有了些許的起伏,頓時,被氣得有種要翻背的感覺,她定定地回望著朝露珠,眸光裡帶著複雜。
如果孫思淼此時是鯉魚的話,現在大概已經被氣得直接翻背死翹翹過去了。她壓抑著上下起伏的氣滯的胸口,
下一秒,孫思淼像是被氣笑了一下,然後,冷嗤地開口:“果然,高手,詭辯高手!”
她停頓了一下,皺起眉頭,認真講道:“這世上的新聞都要你們這樣的媒體給這麼寫了,這世間就會亂了。”
孫思淼咬著牙說著,倒吸一口氣後,繼續冷硬的說:“而你們也終將會自食惡果。”
朝露珠看著她莞爾笑了,目光裡滿是戲謔似的情緒,似是在笑孫思淼的愚蠢與幼稚,也像是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繼續開口:“這種話也是沒轍的人才會說出來的。”
孫思淼聽著她的話,看著她說了半天也一副油鹽不進的朝露珠。
孫思淼的瞳孔微微縮動,詫異得略有幾分難以置信地看著朝露珠,逐漸的她的臉色跟著煞白起來,就好像是失去了血色,開口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給楚稀辭造成多大的傷害?”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本不該受到這麼多非議的、這麼多傷害的……”
朝露珠聽著孫思淼這樣的話,再次錯過了目光,不去看孫思淼遞過來的視線。
朝露珠她微側過頭,別過臉去,孫思淼她也只能看見她的側臉,是冷硬的線條,就像是藍色妖姬的花架。
她開口繼續道:“甘蔗哪有兩頭甜呢?”
“既然有這麼大的流量,可能有時候就是要受到傷害了嘍。”
朝露珠轉而又聳了聳肩,似乎表示她也很無奈的。
孫思淼望著她無動於衷又有恃無恐地模樣,心跟著揪著絞痛了起來,緊蹙眉頭繼續開口說: “這也不是你們任意傷害他的理由,就算他懷抱和氏璧,你們也不能因此而傷害他!”
孫思淼這麼開口說道,朝露珠聽著,沒有說話,只是,抱著胳膊站起身,冷硬的緊抿著唇,她轉過臉看向一旁開,得有些妖冶的藍色妖姬,蹙著眉頭一言不發。
孫思淼隨著她的視線看向那花架上開得妖冶的藍色玫瑰,仰著頭又看向她,緊凝著她開口問:“你不覺得你們這樣做真的很殘忍嗎?”
……
說完這話孫思淼氣憤的離開了咖啡店。離開咖啡店的還是忍不住的縮縮脖子,好像就算出了咖啡店,孫思淼還是能夠感覺那冷意,感覺到這世道的冷,人心的涼薄……
為了金錢利益,人心究竟可以寒徹到何種地步……
孫思淼只覺得冷,徹骨的冷……
———
離開了咖啡店,孫思淼就回到了翡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