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搖曳著眼底彷彿有淡淡碎光湧動，一下子像是在她的眼底升起氤氳起濕意來，目光中宛如有搭配著眼前的油畫般的風景眼底的光像水波在晃動。
她柔軟瘡痍的心像是被溫柔觸碰了一下，點點的，不經意之間！
大概在過去的求學生涯歲月的夢魘裡，總是被人瞧不上，指著鼻頭被罰著趴在講臺的臺階上寫卷子，隨意一腳踢在身上，踢在腳下，被說是垃圾廢物沒腦子的時候，被孤立被鄙視被嘲笑被譏誚的時候，被罵是一個活著也會浪費空氣人的時候……
那些在她心上留下鞭痕一道道的傷口，讓她難為情受傷尊嚴受挫不願再回想的歲月……都在告訴著她，她是一個沒見識，沒腦子，沒價值的廢物垃圾。
明明她那時候都是那麼乖那麼努力的一個文靜小女孩…還是會被這樣反反複複對待了，折磨著她的還沒長大甚至還尚在襁褓中的心靈，還一度讓她以為一切都是對的時候……也曾讓她陷入難過恐懼，甚至對自己有了認知障礙……
覺得自己真的就不如人家，她是一個什麼用處都沒有，毫無用處沒有價值只會低人一等的人。
如今，有人告訴他。即使是真的孤陋寡聞也真的沒什麼關系，也不見得是一件值得拿來取笑的事情……
楚稀辭說完搖搖頭，嘴角一哂，輕輕地嘖了一聲，這樣，沉默了幾秒，又開口跟孫思淼說： “其實，濺水魚呢，它還有個名字啊，你剛剛還提過呢。”
楚稀辭轉身，靠著欄杆，正對著孫思淼的方向，緩緩開口說： “叫鯉魚啊。”
“也是鯉魚的一種。”
“所以，鯉魚躍龍門，應該也是有淵源的。”
楚稀辭的聲音清潤低醇，溫柔好聽像是拔奏瑤琴。
這時候，突然，遠處的顧嬴湛大聲叫著他們，“楚稀辭，孫思淼，串烤好了快來吃啊。”
顧嬴湛手中搖著他烤好的羊肉串，叫楚稀辭和孫思淼去吃。
孫思淼也回過神，然後，看向招呼他們吃肉串的顧嬴湛，他身旁的牧沉也搖晃著手裡烤好蔬菜，沖著他們的方向微笑。
那邊嫋嫋炊煙升起，在暮色蒼茫中顯得煙火氣格外濃重。
楚稀辭也聽到他們的聲音，微挑下眉頭，看向了他們，就跟身旁的孫思淼說：“我們過去啊。”
“你不是很餓？”
孫思淼聽著，詫然地睜大眼睛：“你怎麼知道我很餓？”
“剛才不是又是剁椒魚頭，酸菜魚的！”
孫思淼聽著，莞爾地笑了起來，“確實，挺餓的，羊肉串我也很喜歡！”
兩人這麼聊著，就走向了露營地了。
……
孫思淼和楚稀辭走到了露營地這邊，孫思淼率先看到顧嬴湛的臉，像是被炭烤得一樣，白淨的臉上都被燻黑了，離近瞅鼻子裡都是黑灰。
孫思淼看著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來，“顧嬴湛，你都變成黑臉的了。”
楚稀辭看著顧嬴湛的模樣，也忍不住唇角輕勾起來，露出一抹笑意來。
顧嬴湛聽著，把自己肉串往盤子裡一扣，“這還不是為了給你倆烤串烤的。”
“我考試都沒這麼用功。”
旁邊的牧沉也笑，感覺他應該是在篝火烤全羊那邊被燻成這樣的。
“是啊，他用功得額上再畫個月牙，就成包黑子了。”
牧沉也在一旁調侃，忍不住地在一旁笑。
顧嬴湛摸著自己燻黑的臉蹭了蹭，只是越蹭越黑，這下也知道為什麼他的臉那麼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