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鶴陳提了口氣,冷嘲說,“行啊,你還有心情關心狗,我不如狗唄。”
“我不是有意說的,就是看見了說了一句,你能別隨便誤會嗎?”
馮晨費勁兒解釋,張鶴陳一點聽不進去,臭著張臉看向別處。
馮晨想是自己惹的事,就主動點吧,她蹭了下他繃緊的下巴,說:“那你要怎麼辦嘛?”
張鶴陳看向她,視線往下移到他外套上:“給我親一口。”
說時,他手又擠進她沒整理好的衣服裡。
馮晨低哼了聲,就知道他胡攪蠻纏是不安好心。她左右看看,四周寂寥無聲。清冷的初春天兒,似乎真沒有誰像他倆一樣來這裡偷情。
她癢得縮了下肩膀說:“就一口。”
張鶴陳挑眉:“嗯。”
馮晨以為的一口只三秒鐘,而張鶴陳黏上了好一會兒那一口也沒結束。
馮晨推推他蓋在外套下面的腦袋,說餓了,這場黏膩的混亂才算完。
張鶴陳坐直身,沒事人一樣問她:“想吃什麼?”
馮晨說:“你先把我衣服扣好。”
省得她把他惹毛了,他又拿她尋開心。
張鶴陳拒絕:“得治治你這張嘴,成天說些我不愛聽的話。”
馮晨瞅他,自己系。
張鶴陳握住她手,低至她耳邊說:“等等,一會兒去車裡給你舔……”
馮晨聽著脊背麻了下,嚥了咽喉嚨說:“你不長記性,忘了你會難受?”
“我有什麼關系?”張鶴陳淺淺地笑,“你享受不就行了。”
馮晨無話可說。
張鶴陳偏不饒她,親著她嘴,啞聲說:“你當我現在好受?”
馮晨輕吸口氣,這回沒針鋒相對把髒水潑回去,只是看著他。
張鶴陳忽而笑起來。
他扣好她的外套,收了披在上面的衣服拉著她站起來,說著“天黑了看不清人臉”給她戴上衣帽,然後攬著她的肩膀大搖大擺走到燈光閃爍的真實世界。
馮晨昂頭看他,張鶴陳的嘴角還沒降下來。
她拿腦袋碰了他下,張鶴陳低頭,就看見她那雙幽怨的眼睛。他顯然理解錯了,抬手摸摸她的下巴安撫說:“很快就到了,車停在圖書館旁邊。”
馮晨覺得他是故意的,他在調戲她總是很有一套,所以這一路上,馮晨都不想和他有任何交流。
張鶴陳很熱衷在車裡做些刺激的事情,後來有次終於做完全套,他抱起馮晨虔誠地吻,有種如願的感覺。他跟她說“當時看你在圖書館裡垂頭喪氣就想帶你下樓來車裡放鬆放鬆”。
這是哪門子放鬆!
馮晨心裡大喊,可身子酥軟,她貼在他胸膛上,像飄在水上的海綿。張鶴陳不動了,撫著她額上的汗說歇會兒。
那天上了車,張鶴陳倒是很平靜,馮晨說不準,他也沒關系,發動車載她離開學校。
直到抵達他說的飯店,馮晨發現包間裡面還有休息室,才明白他那麼淡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