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輕軟,像是放了無數小鈎子,閉著眼睛有些難受,“嗯。”
……
這場雨還在下,一場獨獨屬於他們的暴雨。
暴雨淋濕了一整片荒蕪的土地,自此綠意叢生,沙漠變成了綠洲。
雲妗從來沒有和他在暴雨裡接過吻,她仰頭,沒有傘,她就幹脆享受這場甘霖。
……
海浪裹挾著暴風雨把溺水的鯨魚拖上岸,拍岸的鯨魚尾巴一翹一翹,疲憊不堪,就快到了極限。
無數細小的電流流經身體,雲妗快要暈過去了,大腦混沌不堪,周圍安靜得彷彿全世界都睡著了,大腦還被一下一下的沖擊佔據著。
幸福得暈過去了?難受得暈過去了?
她說不清,反正身上的男人像開啟了什麼開關,不知疲倦地拉著她玩這場遊戲。
徐霽拿腿踢了踢她,雲妗有些懵,努力撐開快要頜上的眼皮,輕輕蹭了蹭以示回應。
徐霽被她氣得無語,自己舒服了就想閉上眼睛睡覺,他湊過去貼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雲妗整個人都被迫清醒過來。
她掀了掀眼皮看過去,無力地吐出兩個字:“流氓。”
徐霽笑著吻了吻她,“說好的不會不負責。寶寶,你不能不講道理啊。”
雲妗被他磨得煩了,象徵性地動了兩下,不想動彈,“沒力氣了,你自己想辦法。”
她又不自覺地看過去,不知看到什麼連忙收回視線,紅霞重新漫上臉頰,“你應該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不能只從表面上解決問題。”
“控制不了。”徐霽無辜地眨了下眼,“它想你了。”
男人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腳踝,把她往前拖,“那我們不用手了,用腳好不好。”
“……”她頓時對之前自己淺顯的決定感到後悔,這人根本不懂得剋制,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雲妗掙紮,“說好的最後一次。”
“不弄你,幫我。”徐霽抓住她的腳往身上放,聲音有些喘,近乎哀求。
指尖黏黏的殘留了許久,很不舒服,餘光納進他垂頭的模樣,她掐了掐胳膊不允許自己心軟,水潤的眸倔強瞪著,“我想去洗手。”
徐霽低頭含住她的唇,溫柔得不像話,晃蕩的小船有些不穩,引得她猝不及防尖叫一聲,聲音從頭頂落下,聽在她耳朵裡模糊不清,“一會兒去,忍一下。”
雲妗手邊空空的,抓不住浮木,渾身細胞都在叫囂,她也不知道它們在叫囂什麼,只知道自己想要做點什麼,緩解一下不安穩的情緒,於是她碰了下仰頭觸及的口候結。
徐霽吸了一口氣,聲音啞得厲害,“別動。”
大腦被按了暫停鍵,完全按著本能走,她沒力氣說話,像只乖軟的小貓完全被他引導著走。
徐霽顛了顛她,聲音溫柔,“用力點,嗯?”
直至雨水澆灌幹淨的腳背,她像一頭精疲力竭游到岸邊的鯨魚倒在人的懷裡,徐霽才起身抱她走去浴室。
……
浴室的門咔噠一聲關上,熱水龍頭開啟,水花落在玻璃的清脆響聲。
花灑噴出熱水澆淋在她身上,疲軟的感覺貫穿身體的每個部位,但她的神經依舊興奮著,睜開眼睛看著他。
男人俯身親了親她濕漉漉的眼睛,指腹揩去掉落到眼尾的水珠,戲謔道:“再來一次?”
小腹還隱隱作痛,雲妗連忙閉上眼睛裝睡,“睡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