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山系沖鋒衣,松綠與墨色拼接,時尚又有設計感。
她揚起一抹微笑:“早上好。”
徐霽也回了一句“早”,“昨天睡得好嗎?”
很平常的一句問候,卻讓雲妗很容易地想到他揉她腦袋的酥撩繾倦。
晨起倦懶的腔調沾染著狎暱,如同溫醇的清酒,低而啞,撩起酥酥麻麻的癢意。
“還好。”她沒敢對上他的眼睛,跟著進了電梯。
他們乘電梯下到樓下的時候,酒店大廳只亮著一排微弱的暖光燈。櫃臺沒有人值班,只有一位清潔阿姨在打掃。
阿姨很熱情地和他們聊著天,問他們從哪裡來。
雲妗搶先了回答:“我們都是春城的。”
她朝徐霽眨了眨眼,徐霽啞然失笑。這是在報複他上次戳破她的身份。
阿姨拍手笑得和藹:“春城啊,春城好,人傑地靈,男俊女美,養出來的鴛鴦般配!”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被誤會成這樣。
她這算不算是佔他便宜了?
雖然她挺樂意的,但畢竟他們不是那種關系,萬一徐霽覺得不舒服,把她也反感上了怎麼辦。
“我們……”她剛張口否決,身側的男人按住了她的肩膀。
一前一後,不到十公分的距離。朦朧的熱氣沾濕了白皙的面龐,紅意瀲灩。
這個姿勢,就像是把她攬在懷裡。
“我們是要好的朋友。”他說,“您知道這裡清晨,哪裡可以逛逛嗎?”
阿姨不好意思地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她說,在清晨的香格裡拉街道走走,你能看到許多虔誠的朝聖者,寺廟的僧侶。
清晨的陽光照下來的那幅場景,會使你一輩子都難忘的。
走在路上,雲妗還是忍不住糾結徐霽對她的態度,到底是哪一種。
聽到那一句否認的時候,她其實一點也不意外,甚至鬆了一口氣。
可類似於失戀的失落和沮喪也絲毫不遜色地,一併沖她湧來。
黎俏俏聽完一臉不可置信,情感專家上線,機關槍一樣對著她一頓劈頭蓋臉。
【我的傻寶兒啊,你真相信男女之間有純友誼啊】
黎俏俏給她出謀劃策【聽姐的,你這樣……】
雲妗聽完她的虎狼論述羞恥住了。
【你不也母單十八年,這……能行嗎】
黎俏俏【謝邀,我十九】
【沒吃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直球膽大成功一半!你信我,絕對沒問題】
雲妗默了一會兒【那你怎麼解釋他說我們是朋友?】
黎俏俏“嗬”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