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嗎？”雖然她學什麼都挺快的，但和學得比她更快的人比，還是要擔心一下。
“不難。”徐霽撕開手套上的魔術貼，調整了下松緊，使之更貼合手部，偏頭問，“想學射擊還是射箭？”
“射擊。”
“你學起來應該挺快的，我們的年級第一。”最後那半句話徐霽似乎是故意的，咬字清晰緩慢，抑揚頓挫，但看不出絲毫故意調侃的成分在。
雲妗對他的揶揄難免不好意思，她是偶爾第一，但面前這位當初可是實打實的霸居第一。
“你怎麼知道？”她問。
“上回和老劉聊天，他誇的。”
他還記得老劉說的話，這姑娘聰明，也刻苦，將來出去會和你一樣有出息。
雲妗想，老劉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啊。
正巧這會兒經理出來巡班，聞見有錢賺的訊息，走過來露出一個和藹的笑。
“是想學射擊嗎？我們店裡最近新推出的活動，辦會員卡充值即享買十節送一節優惠，185帥哥教練供您挑選……”
在瞥見徐霽的那一瞬間，口中宣傳的話術戛然而止，頓時卡在喉嚨口不上不下，轉為尷尬至極的訕笑，“徐……徐總，好久不見。”
“不用。”徐霽倚著置物臺，端著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撥弄著雲妗頭上的發卡，“我親自教。”
瞧他勝券在握，雲妗突然來了興致，“徐總，先示範一下？”
徐霽持槍的動作很熟練，眼神專注，渾身彷彿自帶冷靜自持的競技感，距離感很強但又讓人忍不住被他身上那股成熟的魅力吸引。
雲妗看著他演示了一遍，終於能理解京圈貴女們對他的那層濾鏡從何而來了。
這項運動很酷，徐霽，也是真的很帥。
跟著聽了注意事項，學了動作要領，徐霽直接帶著她進行實槍練習。
穿戴完成確認完手槍的彈藥數量，雲妗依著他方才教過的動作分開兩腿站好，雙手握住槍，瞄準靶心。
身後男人走上來，站在她身後，偏頭糾正動作。
徐霽和她貼得很近，她的後背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有些灼人，不禁開了下小差，被他抓包捏住耳朵。
“放平。”徐霽握著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不要內扣。”
氣息盤旋在左耳邊，雲妗短促地“啊”了一聲，臉上暈紅褪去，說了聲好，逐漸進入狀態。
雲妗剛開始學被他糾正了好多次手上用力的松緊度，但她學東西向來不肯半途而廢，學得又快，一個小時之內就學會了基礎動作，終於不再經常脫靶了。
徐霽點完喝的回來驗收成果，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把剛才練習的成果展示了一遍。
男人揉了揉她的頭發誇了聲很棒，遞給她一杯果汁，“今天先練到這裡，累了嗎？給你點了杯喝的，休息會兒。”
雲妗被誇沖他露出一個笑，接過果汁，拿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臉上還意猶未盡，“還好，不累。”
徐霽轉過身，和她站在一邊，對著面前的人介紹道：“這是方教練，給你辦了年卡，想練了可以找她練習。”
雲妗往後面一望，這才發現他原先站立位置的後頭站著一個女人。緊身衣，黑長直，氣質身材都頂好，這不就是她方才念念不忘的那個冷感酷颯美女嗎！
她抓住徐霽的手，忍著激動，禮貌喚了一聲方教練。
方依純對著她微微點頭，伸手和她對握，“你好，我是方依純，你的射擊教練。”
雲妗笑：“你好。”
從射擊館回學校的路上，雲妗整個人心情很好，手裡把玩著刺繡香包，坐在副駕駛上嘰嘰喳喳和徐霽講話。
“徐霽，你怎麼給我找了那個教練呀。”她有些不好意思，這個獎勵說是陪徐霽射擊，到最後卻演變成徐霽花了大把時間教她，最後還讓他花錢。
車裡放著舒緩的音樂，徐霽邊開著車邊回她：“不然呢，讓185帥哥教練來教？”
雲妗腦袋搖成撥浪鼓，狗腿道：“還是你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