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大男人是怎麼把騷擾說得那麼理直氣壯的。
盛妍覺得自己忍耐力是真好,還能忍著不發脾氣和他繼續這神經病的對話。
她這才注意到旁邊當了很久背景板的女人,女人想出口反駁說自己冤枉,被盛妍提前開口打斷。
“她騷擾你?你不是剛甩掉這個月第二十個女朋友嗎?正好,我看這姑娘挺好,不如補上去算了,別空窗期了。”
宋毓白:……
話音一落下,那女人渾身上下都寫上了“震驚”兩個字,像看稀有物種一樣看了宋毓白一眼,猛地側身。
她訕訕地笑道:“那個先生,是我唐突了,您看要怎麼賠償都行!”
宋毓白心不在焉的,“不用。”
“那、那那我先走了,耽誤挺久了,我朋友還在等我。祝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女人說完躲洪水猛獸一般匆忙跑了,盛妍聽完是真的很想笑,但礙於面前坐著冤大頭正主,憋得肚子疼。
“很好笑?”
“不好笑。”
男人的聲音如同開關鍵,盛妍警惕地擠出一個微笑,以防他又要搞出什麼么蛾子。
“自己搞出來的事情,敢做不敢當?”宋毓白伸手把她拉過來,“那正好,麻煩盛小姐把第二十一個女朋友補償給我。”
盛妍掙脫他握著她手腕的手,當作聽不懂,“好啊,我明天就幫你安排。你喜歡小白花型別的,還是嬌豔多姿的,或者冷酷禦姐?”
“我喜歡什麼樣的你會不知道?”宋毓白黑臉,“不是昨天晚上還喜歡得不得了,提上褲子翻臉就不認人了?”
盛妍:“……”
宋毓白說得她好像一個負心漢一樣,這會兒居然還裝上了無辜。盛妍耳根紅的同時,那個叫氣呀。
“宋毓白你要不要臉!昨天晚上是我喝醉了,你趁人之危!”
宋毓白手上的力度不輕不重地按在她的腰上,盛妍雙腿分開跪坐,半推半就撐在沙發靠背上。
“盛小姐都罵我不要臉了,宋某總不能辜負了你的垂愛。”
男人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一隻手掌禁錮著女人纖薄後背,另一隻手還能空出來幫她把垂落的發絲勾到耳後。
她今天穿的還是露背的黑色長裙,細膩敏感的面板和男人手掌略微粗糙的膚質貼合在一起,旖旎到了極致。
他似笑非笑,“盛老闆還有什麼罵人的話,盡管說,等罵完了,我們談談。”
宋毓白算是發現了,這女人吃軟不吃硬的特質十分突出,想到徐霽說的話他眼皮抽了抽,唇線抿直成一條直線。
臉皮果然是最沒用的東西啊。
這個姿勢本就處在一種強行平衡的狀態,維持的時間久了,脊背繃直酸得不行。距離太近了,盛妍垂頭就能吻上男人的頭發。
他的反應和盛妍想的完全不一樣,不是應該沉著臉,然後讓她滾嗎?
這狗東西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還有這字裡行間怎麼感覺有股濃濃的茶味兒。
盛妍絞盡腦汁,暫時想不出什麼能完美回懟的話,反倒是手臂和腰部酸得快斷掉了,“宋毓白你鬆手,手臂要斷掉了。”
她蹙起好看的眉,用小腿外側頂了頂某人的大腿。
宋毓白不自覺鬆了一點摟著她腰的力度,挑了挑眉,“你松。”
盛妍無語,她這手臂要是一鬆,下巴直接撞上的是他的胸膛。
女人翻了個白眼,“我松,你到時候是不是還要告我謀殺?”
宋毓白:“那還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