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還想摸什麼?“
雲妗也不知道就幫人戴個袖釦,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她試著撇清關系,“不是,我真沒有!我就是很單純地誇獎一下。”
“我、我幫你戴!”從藍色套盒裡撚出袖釦,她慌忙錯開話題,揪住西裝袖口。
徐霽卻好似沒聽見,十分大度,“沒事,我理解。”
雲妗:?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嘛,我懂。”
懸空攥著袖子的雙手顫了顫,僵在半空中,好在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個,尷尬不至於蔓延得太遠。
大佬,求求您別說話了。
雲妗現在腦子裡想的就是趕快幫他戴好袖釦逃之夭夭,他爹的她玩不過這個男人。
慶幸不過三秒,咚咚咚,隔著一扇門響起三聲有規律的敲擊聲,她扭頭,門外站著一個嘴巴張得老大的職業裝女人。
女人轉頭折返,“打擾了打擾了!”
雲妗被嚇了一跳,懸在空中的手垂下。
下一秒,沒關緊的門又一次開啟,徐霽沉聲斥令:“不是說了敲門得到應允再進?”
陳特助著實被罵得很冤,他弱弱地舉起手中的資料夾,探進來一個頭,“老闆.......是我,我看門沒關,蘇珊剛進來過,就、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哪知道,壞了老闆的好事。
天殺的,他才剛從波士頓茍回來,可別又觸了老闆的黴頭啊。
這邊,雲妗頂著上方直沖天靈蓋的長久注視戴完了袖釦,藏在劉海後露出一個圓潤弧度的耳朵泛著餘溫尚存,訥訥地退後一步。
“戴好了。”
徐霽的目光裹挾著浩大的沉默,“這就是你說的戴好了?”
“這不還能看嗎!”她撇嘴反駁。
女孩瞅了一眼方才的傑作,做工精緻的袖釦歪歪斜斜地吸在高定西裝袖口的邊緣,兩枚袖釦一高一低,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她摳了摳指甲,有點心虛。
啊哈,確實有點那啥了。
雲妗有點不好意思地把手背到身後,嘿嘿一笑,“你還是自己戴吧,我手殘,戴不好。”
徐霽摸了下她的頭,“晚上還有課嗎?”
雲妗實誠回答:“沒課。”
京北大學從不強制晚自習,全靠學生自我約束。除卻幾個抓得緊的學院專業,她們金融學院更是提倡自我安排時間。
徐霽:“那說好了一會兒和我去看看我母親?”
之前就答應好的事,不好言而無信,於是她一口應下。
半個小時後,徐霽翻閱完陳特助送上來的檔案資料,在尾頁簽下名,合頁起身喊上沙發裡窩著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