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好像無數的等待有了回應,眼前的迷霧也有了答案。
她描述不了這一刻的感動,只是想起古人千百年前寫下的一首詩句。
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
她是她自己,不是別人。
我們的出生不是為了滿足別人的期待。
有些鳥兒,是困不住的,因為他們生來就愛自由。
看完日照金山,兩人回房洗漱收拾,徑直去餐廳吃了早飯。
端著餐盤找了靠玻璃的位置坐下,聽見幾個年輕的女孩在討論剛才的日照金山,盛妍拉著雲妗也坐過去。
雲妗對她們有印象,剛才在她們旁邊,聲音穿透力很大的兩個女孩子。
“看見日照金山的人這一年都會很幸運噢!”麻花辮的姑娘說。
“許願暴富!求求了。”另一個短發姑娘雙手合十。
“我要求不高,求老天賜我一個帥哥!”麻花辮也學她的動作。
過了幾分鐘,幾個男生也來了。
雲妗還在津津有味地聽她們聊著天,突然聽見麻花辮低低地驚叫一聲,“沃草!帥哥!”
“哪裡哪裡哪裡?”短發姑娘也激動起來。
麻花辮給她使了個矜持的眼神,示意她小聲點:“走過來了!”
雲妗也跟著好奇地看過去。
走過來的正主們對此一無所知。
顧朝言大剌剌地在盛妍身邊拉開椅子坐下,得知她們還在幾分鐘前看了一場日照金山後,嚴厲斥責她們怎麼沒把他一起叫醒。
盛妍不樂意了:“自己睡覺什麼德行你不知道?”
顧朝言委屈,“你汙衊我!”
他睡眠質量好有什麼錯!
從民宿離開後接下來的行程,雲妗都刻意的避免與徐霽的接觸。
兩人之間的關系又好似一朝回到解放前。
也許是因為她那張臉看上去本身就比較高冷,在眾人面前也不會和徐霽有過度的熟稔,所以她不擔心有人能覺察出來她態度的細微轉變。
第三天晚上下榻下雨崩村,在民宿吃過晚飯,外面就下起了雨。
時裕提議說玩真心話大冒險,猜拳決定勝負,輸了的接受懲罰。
雲妗對這類遊戲沒什麼興趣,打過招呼就打算回房。
她走得不快,低頭看著手機。
快走到樓梯間的時候,一抹黑色從她的餘光閃過,再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悶頭撞到人家懷裡了。
準確來說,她就這樣好好地走著,是這人直直地朝她這邊撞。
她都還沒說什麼,始作俑者先開口委屈上了。
“小朋友,撞了人怎麼不道歉?”
這聲音絲毫聽不出指責的意味,還熟悉得過頭。
她渾身一僵,目光落在對方的鞋上,心慌成一片,下意識的想逃離。
若是之前,她還會感到欣喜。而此刻,她只想快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