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五年前,兇宅的事情突然被爆出來。
一連串的爆料證實造成居民恐慌,樓盤房價下跌,還有一部分居民出低價倒賣房子。如此一來,徐文芥為這件事情忙得焦頭爛額。
這件事要是不平息,不用他動手,徐文芥怎麼也得進去蹲幾年。
壓了五年,熬到政府徵用,可不是踩了狗屎運了。
但是這事由不得他。
那一家人下落不明,收了錢滾得遠遠的,一點聲息也無。他讓人去查,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來。
顧陵楚挑眉:“要我幫忙嗎?”
徐霽頷首和他碰杯,“行,麻煩你了。”
話音剛落,有人不合時宜插了進來,“喲,這不是我那風光無限的大表哥嘛~”
那人笑著,對他舉了舉酒杯,仰頭喝了一口。
此人長相不算出挑,卻有一雙和他父親相似的鳳眼,可惜眼中的精明和算計破壞了那雙眼睛的美感,讓人實在是提不起好感。
“徐璀。”
徐文芥的兒子。
徐璀此人,表面看起來扮豬吃虎,背地裡比他老子心思更多,稱得上虛偽至極。
徐霽不冷不熱出聲,語氣淡漠無波,“有事?”
“大表哥說笑了,我們兄弟二人多年沒見,都生疏了不是。沒事就不能來見見了?”徐璀道。
這徐璀說話有股不舒服的勁兒,顧陵楚聽著都不由自主地皺眉。
見徐霽沒回答,徐璀也沒生氣,心思全表現在臉上。
“大表哥今天怎麼有閑心來參加宴會?我聽父親說鉑越的專案出了點問題,可有的忙了,此次回春城是來處理這件事的吧。”
徐璀面上洋洋得意,眉宇間契合著幸災樂禍,看著一副蠢得不能再蠢的模樣。
在場的人心底門兒清,徐璀無非是想從他嘴裡套些話出來。
可惜手段用錯了,這種低階的挑釁和激怒,對徐霽根本不起作用。
方才收到下屬整合上來的資料,倒是讓他查出點有趣的東西。
對方負責人故意放他們鴿子的事情,和徐文芥沒有任何關系。卻查到了徐璀家的保姆身上。保姆和負責人是舊情人。
和誰有關系不言而喻。
徐璀的野心可不比徐文芥小。他想借他之手,從自己老子身上扒一層皮下來。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麼聊齋呢。
被當眾挑釁的當事人舉起高腳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我的事和你沒什麼關系吧。”
這句話在徐璀這裡,就不是一般的意有所指。
“當然和我沒什麼關系。”他挑眉,欣欣然接下話頭,“表哥你忙,有朋友在找我,我先走一步。”
徐璀的背影遠去,穿梭於人群中,顧陵楚饒有興趣嘖了聲,“你這個比我還難搞,祝你好運。”
徐霽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晚上六點半,天色漸暗,裝飾燈帶陸續亮起,遊艇華燈初上,有服務生來告知各位賓客生日宴即將開始。
眾人移步宴會廳。
顧陵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野和雲卿嶼旁邊言笑晏晏的雲妗。
她的氣質實在是太幹淨了,清清冷冷,不染塵埃,一眼就能辨別出來是大家族裡嬌養出來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