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裡，那道頎長的身影動了，往她的方向走來。
直到雲妗能看到他的鞋。
她唇線繃直，心跳如麻。
徐霽神色難辨，夾雜著一絲複雜和疑惑。
“你們……這個年紀的女孩兒都喜歡聽這種東西？”
雲妗小臉爆紅，又羞又臊。
這說的什麼話！
但是羞窘歸羞窘，氣勢上不能被壓一頭，嘴裡吐出來的字還是欲蓋彌彰得鎮定。
“沒有，我不小心點到的。”她否認道。
又義憤填膺地補充道：“這些網路公司為了賺錢還真是不擇手段，連這種廣告都敢打！”
還沒等她緩口氣壓壓驚，頭頂又炸下一個驚雷。
“你給我備注的什麼？”
男人嗓音的天然優越性非但沒有緩解她的緊繃情緒，反而滲入些許冰寒涼意。
雲妗：！！！
她忘記關了。
他看到她微信介面了，眼睛能怎麼那麼尖。
她頭皮不由的發緊，深感小命不保。
雲妗眨眨眼，睫毛微垂，一雙杏眼狡黠地轉了轉，煞有其事道。
“你可別誤會了，這是新晉網路詞語，渣男是誇你帥，男cv是誇你聲音好聽。”
她可沒有歪曲事實，這分明就是事實啊，這可不能冤枉她。
徐霽：“……”
他雖然工作忙沒時間沖浪，但也不至於和網路脫軌成這樣。
他坐下，聽戲般的，點頭示意她繼續掰扯。
“渣男在這裡不是貶義詞，渣男也是因為長得帥才能渣……男cv是專業配音演員水準，聲音好聽的人才有資格這樣叫的好吧……”
男人從喉嚨裡溢位一個悶音，表示自己聽著，“繼續。”
聽得雲妗心尖一顫，彷彿有一股電流穿過。
全身上下，無一倖免。
“說……說什麼？”說話都磕磕巴巴起來，“沒了。”
“沒了？”
徐霽漫不經心地輕笑了下，骨節分明的手掌落在好像在等誇獎的小朋友腦袋上。
輕輕地揉了揉。
他說：“感謝誇獎。”
笑意抵達眼底。
不是談生意時那種不達眼底的似笑非笑，而是，鬆弛的、輕松的，發自內心的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