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霽輕哂:“這不重要。”
都是千年的狐貍,顧陵楚能不知道徐霽是什麼意思?但是話說回來,23年單身成性的性冷淡身邊有點狀況他能不好奇嗎。
男的還是女的。
什麼樣的仙女摘得下這性冷淡玩意兒的心。他高低得叫聲姐啊。
“女人?”鐵樹開花了?稀奇啊。
“不是,一小孩兒。”
顧陵楚:……
這狗東西當他傻的?小孩兒能喝酒母豬都能上樹。
不一會兒,顧陵楚開車去藥店買了醒酒藥回來,某人正身形閑散地靠在車子旁,一條長腿支著,另一條腿彎曲著,垂著頭看手機。
印著藥房名字的袋子被扔過來。
“喏,你要的。”
顧陵楚故意停留了一瞬,就為了看清楚車裡的人。
可是雲妗的身影被徐霽擋得嚴實緊密,只留了一點衣服布料露在外面。
徐霽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顛了顛手裡的東西,身體沒動:“謝了,付款頁面截圖發我,一會兒給你付過去。”
顧陵楚:“……這點小錢不至於。”
用完他就扔,至於麼,藏得這麼嚴實。
顧陵楚走遠後,他再望向副駕駛,雲妗已經歪著頭睡熟了。
女孩的睡顏很安靜,羽翼般的眼睫一顫一顫的,胸脯微微起伏,睡得不是很安穩。
徐霽把人送到寢室樓下,下車給她開門,把醒酒藥塞進睡眼朦朧的小姑娘懷裡。
“回去吃了。”
雲妗望著他的眸子有些呆愣。
“怎麼,還想抱?”
潮濕帶著冷意的風吹著她的額發,酒醒了一半。
徐霽坐在車裡,目送那道纖影逐漸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
他沒急著驅車離開。
目光掃向身側,副駕座位上落著一條手鏈,細細的,鑲著碎鑽。
指尖拾起,微末打量了一下,不禁有些好笑。
嘖,馬虎的小醉鬼,連手鏈都落車上了。
他收起手鏈,降下車窗,點了根煙,手擱在窗外。
沒打算咬。
他沒煙癮,剛開始創業的那幾年壓力大,抽得狠。後來公司業績好轉,才發覺他只是喜歡這個行為象徵的狠勁和狂野,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的冷漠軀殼,而不是抽煙本身。
窗外的風刺啦啦地往裡灌,徐霽眉眼半闔,單手夾著煙,無言地看著煙草燃燒。
火光被風吹得熄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