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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窗外微弱的星光被風吹得搖曳起來，小區裡綠化帶那幾棵桂花偷偷綻放，暗香浮動。
阮吟玥不傻，她今日腦袋沒那麼混。但她自戀的能力倒是不強。
她解釋：“我不這麼說的話，媽媽的病……”
靳南執情緒一下低落了下來，“所以你是不想讓媽媽難受，所以才這麼說的。”
“是。”她沒否認。她輕咬下唇，“但如果你不介意，這也可以是真的。”
靳南執手指彎曲了幾分，神經繃緊，進一步確認她這句話的意思。他說話慢吞吞的，生怕說錯什麼話：“你是想和我做真夫妻嗎？”
阮吟玥重重“嗯”了一聲，“靳南執，我不騙你。我喜歡你。”她一雙漂亮的眸子盯著他看，認真問他，“你喜歡我嗎？”
她的坦白來得猝不及防，靳南執大腦受了沖擊沒緩過來。
“為什麼？”
“你問為什麼喜歡你嗎？”阮吟玥頓了下，“你先回答我，你喜不喜歡我。”
靳南執眼睛眨個不停，故意將自己視線瞥開。他結結巴巴，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靳、南、執，你慌了。”她輕輕戳了戳他的肩膀，“你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靳南執難得有想要逃跑的一刻。他真覺得自己和程稚言說的一樣，懦弱怯懦，連自己堅持了十二年的情感都不敢承認。這樣的話，他算什麼男人。
靳南執深吸一口氣，快速應答：“是。”
“你說什麼？”靳南執回答問題的速度太快了，一眨眼聲音就落了下來。但她聽清楚了。夜這麼清，人但凡發出一點響聲都逃不過去。
靳南執的呼吸聲沉重且急促，種種跡象都暴露了他的心思。
“是喜歡你。”末了，他又補了一句，“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那你剛剛在藏什麼？”阮吟玥將頭探了過去。她的臉頰緩緩貼上他的脖頸。他身體的溫度好高，像火山爆發後流淌的巖漿。
“你是不是臉紅了啊？”她笑問。
靳南執小聲反駁：“沒吧。”
她的手碰了下他的臉頰，也好燙，“你的臉是不是現在很紅啊？”
“沒有。”靳南執非常堅決地否認了。
“真的假的，我開個燈看看。”
說罷，阮吟玥就起身去床頭摸燈。結果，她撐著床的那隻手臂被靳南執拉了過來。她一下與靳南執堅實的胸膛相撞。
阮吟玥有些茫然：“你怎麼……”
靳南執嘆了口氣，只好認了，“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