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溪說的是靳南執暗戀她十二年的事情。
這件事直到結婚的第二年她才完全清楚。
她不經意間發現裝飛機票的盒子那天,他的暗戀已經浮出水面。
可他似乎不想說,她也就沒再過問。
還是因為兩人婚後第一次因為吵架暴露出來的。
當時黎嫚的病情惡化,靳南執從未在她面前提過一字。
阮吟玥和父母通話時聽見父母叮囑自己去好好照顧黎嫚,她才知道這件事。
靳南執什麼都不和她說,真的把她當妻子嗎?
阮吟玥獨自生悶氣,而靳南執跑去找程稚言喝酒,醉得不省人事。
最後還是程稚言打電話喊阮吟玥來接的。
見到靳南執時,他的狼尾有些亂,臉頰帶著醉酒的緋意。
兩人合力扶著他出了酒吧。
他一喝醉,話就特別多。
他嘴裡像含了顆糖似的,說話不清不楚:“我怎麼會不愛你呢?”
她沒聽清。
把靳南執塞進副駕駛,阮吟玥擰著眉揉了揉腰,“程稚言,今天麻煩你了啊。”
程稚言擺擺手,“這有什麼的。”他眸低下,忖了幾秒,在她要離開前決定喊住她,“阮吟玥,我想有件事你需要知道。”
她扭頭,“什麼?”
毫無心理預期地,程稚言平靜地說出了令她波濤洶湧的話:“靳南執從高中就開始喜歡你了。”
所以才會特別想要你給的東西,才會託老師轉交咖啡,才會在意那把雨傘,才會期待週末與你的每一次擦肩而過……
見她不回話,他又補充:“你如果不信,可以再去問問邢硯,這事他也知道。”
如果不是喜歡她,他沒那麼幹脆就答應結婚的。
幫她解約只是藉口,想靠近她才是真。
阮吟玥沒有質疑他這話真假的意思。
太合理了。
不然怎麼解釋他先前的行為呢?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會自己和他說清楚的。”阮吟玥沖他露出淡笑,“那我們先走了,下次見。”
程稚言“嗯”了聲,和她揮揮手。
喜歡她,又不說。
好過分。
阮吟玥在心裡埋怨他。
所以只有她被蒙在鼓裡嗎?
一點意思也沒有。
靳南執路上說了一堆驢頭不對馬嘴的話,還幼稚地唱起歌。
唱的《die for 》跑調版)。
一會兒鬧騰一會兒又沉睡了。
“靳南執,醒醒。”把車停好後,阮吟玥板著臉探過身子看他。
聽見親切的聲音,他緩緩撩起眼皮,下意識抬手想抱她。
她卻一把推開他,“下車。”
兇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