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沒有贏的可能,蘇籽白眼,不好好陪她玩一下,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人可以捏的軟柿子。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可開口時,蘇籽卻道:“姑娘嚴重了。”
就這麼一來,蘇籽和那位姑娘倒是聊了起來,詢問之下才知她名喚海溪。
海溪?那個海溪姑姑?
“可是雲患口中的海溪姑姑?”她記得之前雲患同她提過這個人,說也是同他一起在顧景安身邊效命的人。
比他還要大一輪,元老級的人物。
“正是在下。”海溪點頭,聽她提到雲患時不免嘆了口氣。
“姑姑出手,是為了雲患?”
海溪點頭。
怪不得兩人素不相識,她還會出手,原來是為了雲患,蘇籽眼眸中的光淡了淡。
也是。
畢竟雲患是為了自己才斷的手,出手也不足為奇。
“雲患這個孩子,從小性子就淡漠,除了王爺和我之外,誰也不理。”
後來猛然有一天,他的口中出現了一個人的名字,如此一來,海溪便知,這小子定然是喜歡上人家姑娘了。
又聽她道:“他為你斷了臂,不顧王爺的命令也要跟著你們的軍隊,現在成了這副模樣,蘇姑娘有何打算?”
在他不聽王爺的話毅然走的那一刻起,這個從小粘著她的人,突然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見和想要保護的人。
“打算?”蘇籽搖了搖頭,為什麼他們都這麼說,是要她給雲患一個交代嗎?
“罷了,我也不逼迫你了,可能是患兒沒有這個福分吧,蘇姑娘請回吧。”海溪姑姑嘆氣,起身一副送客的模樣。
“我會有分寸的,多謝姑姑,籽兒這便走了。”蘇籽沖她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有緣再見。”
海溪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蘇籽揮了揮手。
“告辭。”
紫色的身影穿梭在長廊間,蘇籽面帶憂愁,神情凝重。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雲患,該抱著什麼心情,什麼態度去見他。
等他醒了該說些什麼,要做些什麼,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該來的總會來。
她只需要等。
蘇籽回到偏院時,少年雲患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只見他起身,揉了揉青筋暴起的額頭,眉頭緊蹙。
“叩叩叩”蘇籽輕輕叩了叩房門,也未等雲患出聲直接推門而入。
兩人四眼相對,一時無話。
“你醒了。”不知過了多久,蘇籽才輕飄飄的吐了這三個字來,站在破光的門口。
滿頭的朱簪在陰鬱的光下發出刺眼的光芒。
少年雲患見躲閃不急,一瀘沽又鑽進了被子裡,試圖遮住自己的斷臂。
她邁著蓮步緩緩走近,一襲紫豔的裙裳,將她的美淋漓盡致的勾勒了出來,面似芙蓉,眉似柳。
“雲患。”她聽不出情緒的喚他,莫了,頓了頓又道:“你別怕,出來見我罷。”
少年雲患左手緊捏被角,卻見蘇籽的玉手伸到他的面前,少年一愣,猶豫了片刻,才將僅存的那隻手搭了上去。
兩人站在長廊處,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實則只是蘇籽一個人在那嘰嘰喳喳,而雲患卻閉口不言。
“你又何故躲我,救命之恩當真是無以為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