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陳炳合,我不可能因為你一時糊塗,這樣的亂來,就把自己的全部家產拱手送人。”
嚴東陽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再度開口:“我也不信,你能不顧幾十年的交情,真的對我們下狠手。”
“我爸不能,但我能!”
陳兆鈞從褲兜裡掏出一把摺疊小刀,開啟後走到嚴彩語面前:“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嚴彩語,你終於落到我手上了!”
他拿小刀在嚴彩語的面前來回比劃,咬著牙根說:“你個臭女人,明明長了個表子身材騷貨臉,卻特馬是個性冷淡,我不過出去找了個女人發洩一下,你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扇我耳光,讓我下來不臺,我今天非得……先刮花了你這張臉!”
“你敢?”
嚴東陽在一旁奮力掙扎,大聲吼道:“陳兆鈞,你敢碰我女兒一下,老子把你碎屍萬段。”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陳兆鈞用小刀在嚴彩語的肩膀上戳了一下,其實很輕,連衣服都沒戳破,更沒傷到皮肉。
這傢伙長這麼大連條魚都沒殺過,甚至還有點暈血,真讓他拿刀子捅人,自己都會腿軟,現在也不過是嚇唬嚴東陽,用寶貝女兒的安全來威脅當爹的。
“我來吧!”
陳炳合看出兒子不是這塊料,走過去接過小刀,對老朋友說:“為了兒子,我什麼都能幹得出來,先割掉你女兒的一根手指頭吧……東陽,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和我一樣,為了孩子什麼都能捨得。”
他這番話說的相當平靜,威脅力卻遠遠大於陳兆鈞的咬牙切齒,因為嚴東陽最清楚不過,陳炳合年輕時打架就很能下得去重手,這輩子啥都經歷過,他說出來的話,那就能做得到。
割手指頭?
嚴彩語嚇得雙拳緊握,儘量不把手指露出來,她也看出來了,陳老頭不是在嚇唬人,他真的會這麼做。
“唐鋒,你真的會來嗎?”
她不想露出來害怕的樣子,但還是緊張地身子顫抖,只能在心裡呼喚:“你快來救我吧,說好了明天晚上一起去那家餐廳的,我不想沒有手指了,我不想在醫院裡吃飯……”
看到陳老頭拿著刀子朝自己走過來,她大聲喊道:“有人會來救我的!來之前我給他打過電話,他會報警,警察會來的!”
陳炳合一聲不吭,不為所動。
陳兆鈞卻在一旁呵呵冷笑:“銀海市的警察我熟得很,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報警電話就闖入我們陳家。別唬人了,不可能有誰來救你,不大了,一會兒用你的手機給他發個報平安的簡訊。哼哼,等你知道疼了,啥事都會乖乖配合。”
“他會來的,他都算到了我今晚上會出事!”
嚴彩語喊叫的同時,還在拼命按動那個戒指,按了不知道多少次,手指頭都疼了。
“他是誰?才離婚半年,你就有相好的了?”
陳兆鈞又冷哼道:“臭表子,就踏馬在我面前扮假正經。”
而他爹陳炳合卻又改了主意,搖搖頭道:“還是割個耳朵吧,手指頭骨頭太硬,我老了,沒那麼大力氣,還怕傷到了自己。”
說話間,就要去扯嚴彩語的耳朵。
“不,不要!”
嚴東陽和嚴母哪受得了這個,還沒真的見血呢,便立馬妥協了,都在喊:“好,好,給你,給你,別碰語兒……”
別說割耳朵了,揍她幾下,爹媽都看不下去。
嚴彩語卻跺著腳大聲叫道:“臭小子,你怎麼還不來!”
這時候都不願意喊出唐鋒的名字,實際上,她也是不想連累別人。
“嚴總,你在叫我嗎?”
唐鋒的嗓音突然響起,他們幾個轉頭一瞧,便看到,他左手端著酒杯,右手掐著雪茄,不緊不慢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