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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寧發現了一件挺膈應人的事兒。
距離考研還有三個月的時間,308過上了群居的生活,六個人整天形影不離。三個人打熱水,三個人打飯,勞動合作,分工明確,不動就不動,一挪挪一窩,標準的蟻族生活準則。
308的妹子們呢,除了阮寧尚稱清秀,旁的都長得很美。所以,妹子們一出門基本還是很紮眼的,過往的男生行注目禮,從頭排到尾,從應澄澄的驚豔到阮寧的失望。妹子們走路雄赳赳氣昂昂,小同學也雄赳赳氣昂昂,妹子們目不斜視,阮寧也目不斜視。後來,斜視一下,不得了了,哎喲喂,我說這位同學,你那是什麼眼神!
西校舍的水房緊挨著男生宿舍樓,每次妹子們打水到了宿舍樓前,口哨聲又此起彼伏,從應澄澄吹到小五。阮寧最初沒察覺出什麼,後來時間長了,那根筋終於轉過來了,誒,不對啊,怎麼一到她特麼就安靜了。有次她特意離五人遠了些,口哨聲一到她,果真就停了。阮寧一下子就懂了,羞憤難當,包了了一頭圍巾,抱著熱水壺刺溜就躥。可到後來也就習慣了,等那群男孩子戲虐贊賞的口哨聲停止的時候,阮寧就若無其事地自己銜接上,一邊裝作東張西望一邊吹口哨。吹著吹著小劉海就飄到了腦門上,十分滑稽。齊蔓問她為啥這麼無聊,阮寧捂著臉,從指縫露出一雙眼= =,要臉。
齊蔓笑倒。
自打入了秋,阮寧丟了仨壺了。她每次買的都是爆款深藍色,通體沒什麼標誌,很容易被人錯拿。第四次買的壺,阮寧貼了一圈貼畫紙,新白娘子系列的,是她小時候留到現在的珍藏。壺剛放下第二天,還沒來得及得瑟,新白娘子和小青就被撕了,只剩下法海和金輪法王;阮寧就換了個還珠格格,然後還珠格格和紫薇被撕了,剩下容嬤嬤和桂嬤嬤;換了個射鵰英雄傳,撕了黃藥師和黃蓉,留下梅超風和郭靖。小同學不幹了,哭鼻子了,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嘛,什麼臭毛病啊,好看的都撕了,難看的都留給她了,八成是對面樓上的小崽子們幹的。
阮寧一屁股坐在壺旁邊,一邊抹眼淚一邊說,你們甭勸我,我不逮住那個撕我貼畫的小王八蛋我就不回去了。
308眾人翻了翻白眼,特麼說你醜你都沒哭,撕你幾張貼畫哭成狗。
阮寧咆哮,98年的貼畫呀,老子藏了十幾年,換成紅酒值大價錢了!這種行為是盜竊,是犯罪!我要跟他拼了,誰摳我貼畫我摳死他tot。
她在寒風中窩了倆小時,鼻涕都結冰了,才等來貼畫賊,特麼一看,是對面樓上醫學院小胖墩。
阮寧揪他帽子,說你賠我貼畫啊死包子,你是不是變態是不是有病啊。
小胖墩剛揭下來兩張,一瞧見阮寧,哈哈笑了:“哎喲,大水沖了龍王廟,阮寧同學呀。我一直有集郵的愛好,最近才改了。可這不看到貼畫手就癢了,想著收集幾張貼本子上。”
阮寧說:“下不為例,你再撕我貼畫我就……”
小胖嘿嘿一笑,打斷阮寧的話:“別介啊,我知道你喜歡俞遲,我這邊老多俞遲的私人珍藏版照片了,一張貼畫換一張照片咋樣?”
阮寧想了想,撓頭說:“那你有他穿毛衣的麼,棕色的那件。”
小胖哎喲:“你可真有眼光,我快賣斷貨了。”
阮寧蹲地上,揉了揉凍得快沒知覺的鼻子說:“我就要這版,你給我這版底片,我給你98年印刷的天龍八部神仙姐姐全版。一樣換一樣,我一點沒多要,你看咋樣,你要不幹我全貼我床板上了。”
小胖一巴掌拍到阮寧爪子上,笑道:“老合適。成交。”
打這之後,阮寧經常躺在床上看床板,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嗑瓜子。小四朋友寄養到308宿舍一隻黑色小泰迪,叫拖拉,因為這是一隻性格軟面的小狗,可阮寧聯想記憶,老是喊它拖拉機。小同學磕完瓜子,就抱著泰迪在懷裡,一人一狗繼續看天花板。
“帥吧,拖拉機?”
拖拉“汪”了一聲。
“你有沒有心上狗呀,拖拉機?”
拖拉“汪汪”了兩聲。
“這個是天神宙斯,這個是普羅米修斯,這個是阿波羅,還有這個這個,這個是世界名模奧蘭多。這些通通是我的心上人。”
拖拉有點贊同,“汪汪汪”了三聲。
甜甜好奇她都在床板上貼了點啥,看了一眼,一巴掌掀翻一人一狗。
阮寧嗷嗷你幹毛啊二姐,甜甜指著上鋪的下床板,都氣樂了,這是宙斯普羅米修斯阿波羅奧蘭多?
滿滿一床板的俞遲照片啊,還特麼都是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