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其實溫流羹有些憂慮,因為她害怕和顧西辭會因為大學而分隔太遠。
考上同一所大學的機率太小,或許可以選擇同一座城市。
每天督促顧西辭學習,到週末就會如他所說的“勞逸結合”,去玩一玩。
跨年那天,他帶她去了ivehouse,那裡的宣傳標語就是“每天都是一場演唱會”。
溫流羹之前和顧西辭去過酒吧,都是那種蹦迪或單純聽打碟的酒吧,並且他會叫很多朋友,對她來說完全是魚龍混雜的人,她和他們不熟,他們那樣的玩咖她也融不進去,不喜歡那些酒桌遊戲,總之她往那兒一坐,挑剔地吃點東西,喝點無酒精飲料,格格不入,索然無味。
但這次顧西辭誰也沒叫,只有他們兩人。
他預訂了最中間最靠前的位置,聽著臺上駐唱歌手輪番演唱,吃吃喝喝,氣氛很好,真的很像一場小型演唱會。
零點時紙花密密麻麻地灑滿空中,飄搖墜下,度過了很難忘的一晚。
新年後的一天,溫流羹和父母一起在家吃飯。
如今她爸媽都知道了她和周流分開的事,只是面上不說,但也沒有任何別扭的地方。
這樣的意思就是,總歸還是要以她的幸福為重,一切都尊重她的意見,雖然他們不知道周流的本性,覺得他和溫流羹相配,但既然不合適就不勉強了,父母總歸還是最愛孩子的。
這麼一想,溫流羹反而覺得是自己之前狹隘了,因為父母而心裡包袱太重。
這次吃飯間她媽媽無意提到:“今年過年你大哥就不回來了,你二哥回來。”
她夾了一筷子菜,問:“那什麼時候回來?”
“下個周,或者下下個周吧。”
溫嘉林回南城那天,溫流羹在上學,於是就沒有去機場接他。晚上和顧西辭說明瞭情況,她和家人一起吃了頓飯,給她這位從加拿大回來的二哥接風洗塵。
飯桌上,溫嘉林問她大學想不想出國,她搖了搖頭。
她這位二哥直接語重心長地說:“溫流羹,你可真給我們溫家丟臉啊!”
“你……”
惡狠狠的“滾啊”兩個字還沒出口,突然想到爸媽都在場,溫流羹生生將這兩個字給吞了回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爸媽一起劈頭蓋臉地把溫嘉林罵了一通,說他“嘴上沒個把門的”、“在國外都待野了”,溫流羹洋洋得意地看著溫嘉林,就差沖他做鬼臉了。
她爸爸說:“人家溫流羹不上學也比你強。”
溫流羹狠狠點了點頭。
又在她爸看過來時,委屈巴巴地嘟著嘴吃飯。
溫嘉林也知道她是這德性,冷哼一聲,翻到下一個話題去了。
晚上回家也沒和顧西辭打遊戲。溫嘉林非拉著她問這問那,關懷她最近的生活狀況,給她煩得要死。
沒過幾天,因為溫嘉林回來,家裡又有一場飯局,要她推了晚自習去參加,實際是推了和顧西辭的學習時間去參加。
中午一起吃飯,溫流羹告訴了顧西辭這件事。
顧西辭怨天尤人地問她:“溫流羹,你是不是又出軌了?”
溫流羹氣得想揍他:“什麼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