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淇也不怒了,還是那句話:“我不懂你們有錢人的腦迴路。”
“怪不得網上說什麼奇怪的東西都能高價賣給南城人,說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如今看著這塊至少也要中幾千的表,絕不可能出自邵淇手,她又想到邵淇週三說和顧西辭去逛商場了。
她想象著他在商場給自己挑這塊表的樣子,隔著明淨如洗的玻璃,一款一款地掃,或許會想著哪一款適合自己。
邵淇應該在他邊上,懶得管這碼事,所以連眼風都懶得給一眼,直到他付完款拿了東西走。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這些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或許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有很多遺憾,或許有些事發生得太晚了。
第二天溫流羹睡到近中午才起床,家裡阿姨也沒有叫她,可能知道她生日宴上累壞了。
摸過手機,解鎖,意料之外收到了周流的訊息。
他給她分享了橄欖球場的照片。草地鬱郁蔥蔥,綠得讓人心曠神怡,天也清藍藍的。他說:【還沒起床?我來打球了。】
他還真是說到做到,貫徹到底。
這樣他們就算是關系更進一步、開始相互分享彼此的生活了?
她一早的心情立刻就像這圖片裡的好天氣。她給周流回了個可愛的表情包:【起了起了,不小心睡了個懶覺。】
簡單吃過早飯,中午又和爸媽一起吃午飯。
她爸說:“昨天一直在你身邊的那個男孩,就是隔壁家的?”
她愣了一下,點頭。
她爸笑眯眯的:“他叫什麼名字?看起來人還不錯。”
“周流。”
“哪個‘iu’?”
“和我一樣的‘流’。”
“喲,這麼巧。”
“是吧是吧,我就說還不錯吧?”她媽媽很開心地說,“我早說了,那男孩看起來一表人才的,特別優秀呢。”
“是不錯,但流羹還小呢,在再帥的男生面前也要保持住理智清醒啊!”
溫流羹抬頭,與她爸對視。
她嗔怪地說:“你就放心吧,爸!我心裡有數的。而且——我們兩個還沒怎麼樣呢,還是朋友。”
新的一週,週一課間,邵淇來到溫流羹桌邊,問她十一假期怎麼安排,溫流羹說還沒有安排。她開心地說:“那我們十一當天去煙火祭露營怎麼樣?我、顧西辭、你,再叫著你物件?”
溫流羹一震:“他不是我物件!”
“嗐,無所謂!不是早晚的事嗎?”
溫流羹不在這種小事上與她爭論,就怕她亂說:“什麼煙火祭?”
“一個活動。”邵淇說,“位置有點遠,離市區四十多分鐘車程吧,在江邊,到時候大家一起露營、看江上煙火,還有些集市什麼的。”
溫流羹點點頭:“我可以去,但周流我不確定,等我問問他。”
“他叫‘周流’?”
溫流羹抬頭,邵淇一隻手撐在她桌上,低頭饒有趣味地看著她,她點頭。
“和你一個‘流’?”
她又點點頭。
“我去,情侶名啊。”邵淇曲起手指,在她桌面上點點,“行,那你抓緊時間問問他吧。我早就想你趕緊找個物件,我們四個人一起出去玩了,多好玩啊!不然感覺叫誰都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