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不太滿意她的反應,直接低頭親了,沒深入,淺淺啄了下,離開,“還生氣嗎?”
遲隱沒反應。
“還生氣嗎?”。
“還生氣嗎?”
他親一下,問一句,不厭其煩,彷彿是一場遊戲。
其實在陸遠第二次親下來的時候遲隱就想笑了,忍了半天沒忍住,笑出了聲,她眼角眉梢都帶了愉悅的笑意。
陸遠低下頭,這次不再客氣,慢慢含著唇角吮弄,遲隱啟唇,回應他,情投意合的親吻,總是分外令人著迷,陸遠這次很溫柔,前兩天兩人換了橙香味的牙膏,這回親的嘴裡都是橙香味。
“一會兒出去吃?”
陸遠說話時,還保持嘴唇相貼,唇齒濡濕,說話都泛著光澤。
“出去?”遲隱眨眨眼,“可是現在還早哎。”
“你覺得還早嗎?”陸遠握著她手往自己身下按,又親她往後躲的嘴角,“還早嗎?”
“一大早就耍流氓。”遲隱低斥了句,使壞地捏了捏。
陸遠倒吸一口涼氣,被她捏得又爽又刺激,用力咬她嘴角,啞聲道,“那你管不管。”
“可以不管嗎?”
“想得美。”陸遠打橫抱起她,大步往臥室走。
這幾天臨近放假,臺裡的事情越來越多,遲隱上午出去採稿下午一點多才回來,忙著剪輯影片,交了稿後的空閑時間才有時間去樓下買了麵包充饑。
她沒急著回辦公室,在一樓咖啡廳坐了會,遲程問她訂幾點的車票回去,說和她一起回。
說到這個,遲隱忽然想起自己還沒買中秋節禮,她給陸遠發訊息說準備晚上一起去買節禮。
啃完麵包後,手機裡來了一條訊息,遲隱點開。
“我找到孫芳了,尚明街32號。”
來自鐘瑤的。
遲隱頓了一瞬,丟下沒喝完的咖啡,把剩下的一塊麵包塞進班裡,沖出寫字樓,打車去了尚明街。
司機師傅聽她說去尚明街,詫異極了,“你是去那辦事還是住那兒啊,那地方可不安全啊。”
“不安全?”
“嗯,小混混比較多,經常發生搶劫案,也算是臭名昭著了。”司機從前視鏡打量她,覺得遲隱並不像是住在那的,就又叮囑了句,“反正在那黑天最好別出門。”
“沒人管嗎?”
“怎麼不管,都沒起到什麼作用,警察走了,照樣出來搶。”司機搖頭嘆口氣。
二十分鐘後,到了尚明街,遲隱給鐘瑤打電話,“你往前直走,有個破商店對面就是。”
遲隱一邊走一邊觀察這條街,巷口狹窄逼仄,居民樓破破爛爛的,窗戶都碎了,牆還有手指般寬的裂縫。
簡直就是個危房。
又往前走了五十多米,遲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鐘瑤,她手裡夾著一支女士煙,站在一個破爛的廣告燈牌前。
“你怎麼知道她在這兒?”遲隱看了看四周,實在不認為這是一個適宜帶孩子居住的環境。
“孫芳現在是一個環衛工人,每天七點打掃完街道回這裡,”鐘瑤沒回答遲隱的問題,指了指眼前破舊的這棟房子,“她孩子我猜應該在這棟樓裡。”
“那我們就在這等著吧。”遲隱看了看錶,這時不過才五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