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一,伊凡諾爾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白,別試圖激怒我,你應該知道。”
白一沒有再多說話,第一次,雙眼看進了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腳步微動。
伊凡諾爾的厲眉有些微蹙,看著白一的走近。
這次回來,白一,是真的讓伊凡諾爾都有些瞧不清了。
然,下一秒。
猛地一下,白一整個人突然向著伊凡諾爾撲了過來,也不知道是相信白一,還是不覺得他會傷害自己,伊凡諾爾並沒有躲開,甚至是反擊白一,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撲倒在了床上。
這點,連白一自己都是錯愕的,錯愕,自己的主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
就這麼趴在他的身上,白一抱著伊凡諾爾的脖子,沒有任何的動作,就是這麼的抱著,不願撒手。
“這麼大了,怎麼還像是個孩子。”一直冰涼的聲音彷彿多了一絲絲的溫度,伊凡諾爾抬手撫摸上了白一的腦袋。
這樣的一幕,讓伊凡諾爾想到了自己剛剛講白一帶回來的那時候。
那時候的白一就像是一隻刺蝟一般渾身冒刺,但是每次在見到自己的時候,那雙眼中的亮光,卻讓他看不清。
伊凡諾爾記得很清楚,曾經也有那麼一次,自己,被那一直卷縮在角落的白一,撲倒在地,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卷縮在他的懷裡,渾身上下透露著不安。
那時候的白一瞬間從小刺蝟變成了一隻乖巧無比的小白兔,只是後來,這只在自己面前乖巧的小兔子,漸漸的,被自己磨煉成為了一條有著獠牙的嗜血毒舌。
深呼吸一口氣,白一放開伊凡諾爾,起身,說了一句,“我自己去領罰。”說完這話便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伊凡諾爾坐起身,看著他那有些逃跑一般的背影,嘴角緩緩的勾勒出一抹弧度。
或許連伊凡諾爾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一絲絲難得的笑容之內,竟帶著點點的寵溺意味在其中。
對於白一,伊凡諾爾,當然還是不同的。
這一點,或許只有他自己,沒有察覺吧。
另一邊,b市,薛家。
晚上,房間內,薛暖在安靜看著書,景令璟則是不知道在看些什麼,還有,制定著什麼,薛暖沒有打擾他。
差不多到了九點多,景令璟動了動脖子,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薛暖從書中抬眼,看向他,“忙完了?”
“還沒有。”景令璟搖頭,“這件事,就這麼點時間怎麼忙的完。”
說著站起身走到薛暖的床邊坐下。
“有什麼事情想和我說嗎?”她剛剛,都看了他好幾次了。
薛暖頷首,道:“確實是有那麼點事情。”
“白一,今天給我打電話了,說句實話,我是真的覺得今日的他,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
“怎麼了?”景令璟疑惑,“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