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要拖延時間,薛暖連坐在這裡和他繼續下去的心情都沒有。
“看來薛小姐並不喜歡我。”伊凡諾爾有些嘆氣,彷彿是在可惜著什麼,身上的氣息也在逐漸的變得冰涼,彷彿冷風侵襲。
“我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薛暖淡挑眉眼,眸光帶著點點的傲然。
她從頭到尾好像從來沒有表現過自己喜歡他。
更何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今日算起來也是第二次見面,伊凡先生口中所謂的喜歡,又從何而來。”一見鐘情嗎,別和她開這種沒營養的玩笑,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有些傷心。”嘆息一聲,說著這話,伊凡諾爾面上卻絲毫沒有傷心的表情,儒雅的眉目已經逐漸冰涼,“原本是想手下留情的,沒有想到…薛暖小姐並不領情。”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可惜,“交個朋友,不是挺好,為什麼要拒絕。”
看著對方,薛暖眉目冰涼,面上並沒有絲毫的懼意,“看來伊凡先生剛剛做了什麼重要決定,而這個決定對我來說,是致命的危險。”
不得不說,薛暖很聰明。
除了那個囂張,狡詐如狐的女人,薛暖是伊凡諾爾見過的最聰明的女人,果然名字相同,能力也差不了多少。
可惜了!不然他可以考慮將她帶回去,好好的養著。
但是,他伊凡諾爾並不喜歡有男人的女人。
他的女人,必須幹淨純粹,沒有被任何男人染指過的,那樣,才能成為他心中最完美的傑作。
眼簾微微下垂,手上的咖啡此時已經沒有了多少溫度,放下,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撞擊聲。
白一的瞳孔微縮。
下一秒,薛暖的腦袋邊上就對上了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彷彿散發著冰冷至極的寒意。
這批突如其來的黑衣持槍人士瞬間在酒店大廳之中引起了恐慌,耳邊尖叫聲四起,該跑的跑了,該躲的也躲起來了,一行人的周圍瞬間空空如也,徒留幾張報紙飄蕩落地。
“伊凡先生這是什麼意思?”薛暖仿若不解的看著他,“雖然國是個持槍合法的國家,但是您這樣,是不是有些犯法了。”
“犯法嗎。”伊凡諾爾眉目上揚,“我並不認為,我只是想要‘請’薛暖小姐和我走一趟而已,有件小事需要你的幫忙。”
“原來如此啊。”輕輕一笑。
沒有緊張,更沒有恐懼,薛暖彷彿自動忽略了邊上那一把把隨時能要了她小命的槍口,坐直身子,拿起已經發冰的咖啡,先是拿著勺子攪動了一番,隨即放在鼻尖聞了聞。
“確實是上好的咖啡豆,只是很可惜,我這人從來不喝咖啡,不過偶爾聞一聞,還是有那麼些提神醒腦的好處,我覺得伊凡先生也可以試試,醒醒腦。”
說到這裡,薛暖眼簾抬起,看著眼前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男人,嘴角半勾,弧度帶著些許的邪氣意味,邪氣中帶著一絲絲的魅惑,紅唇輕啟。
“只不過伊凡先生這鴻門宴確實有點小家子氣了,好歹也得先打聽打聽我愛吃的不是,想請人幫忙,總得先付出一些什麼才行。”
“只要人來了,宴不宴的應該並不重要。”伊凡諾爾看著眼前的薛暖,不得不說,眼前的女人確實是一個勾人的妖精,怪不得他家白也對她刮目相看,一次又一次的手下留情。
呵呵呵的笑開,薛暖:“伊凡先生是個大人物,所以瞧不上我這個小人物。但是!”上揚的眼角變得漠涼,“這麼點人手就想將我帶走,是不是有些太小瞧我了。”
在場的人裡,除了伊凡諾爾,就連白一,也不可能將薛暖輕易帶走。
更何況。
“伊凡先生真的認為,我會毫無準備的就來赴宴?”
薛暖,可不是傻子。
若只是面對白一,倒還好說,她自己一人便已經能夠足夠應付了,但是伊凡諾爾。
抱歉,薛暖承認,她是真的沒有這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