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猛地伸手推了宮楚一下,她的恨天高此時起到了作用,腳一崴便跌倒了一下。
沒等宮楚醞釀出尖叫,猛烈的水流便兜頭而來,如果說剛才的那杯咖啡是一涓細流,那麼現在潑到宮楚臉上的就是磅礴海浪。
半桶水,全部倒完需要一兩分鐘,在這期間,宮楚奔潰的大叫,她比上午還要狼狽的趴在地上逃竄,她的腳崴了,站不起來,只能在地上爬。
沈汀面無表情的伸出腳踩在她的身上,把半桶水全部澆在她的身上,從頭到尾,一點都不放過。
宮楚到最後都喊不出來了,她身上全是水,從裡濕到外,雖然房間裡的暖氣很足,但是冬天,還是在冰涼的地板上,宮楚瑟瑟發抖的躺在沈汀的腳邊,再沒那股子囂張的氣焰。
沈汀倒光了桶裡的水,把空掉的桶往旁邊一扔,看著宮楚像條狗一樣蜷縮在地上,冷笑著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望向自己。
“被水澆的滋味怎麼樣?”
宮楚凍得嘴唇都紫了,即使這樣,還是打起精神兇狠的瞪著沈汀,狠狠的圖了她一口唾沫:“我呸!”
沈汀閉了閉眼,伸手把臉上唾沫擦去,甩手就是兩個響亮的巴掌。
宮楚被打傻了,大概沒想到沈汀會突然出手,反應過來之後,瘋了一樣伸手往沈汀臉上抓去,“你竟然敢打我,我弄死你。”
現在的沈汀可不像過去那樣手無縛雞之力,她動作敏捷的起身,躲過宮楚毫無技術含量的攻擊。
宮楚掙紮的想爬起來,沈汀冷冷的看著她,轉過身,看了眼辦公室不知什麼時候聚集起來部門眾人,走到門口,鎖上了門,按下窗簾開合開關。
米色窗簾一點點降下來,沈汀歪著頭,解開手腕處的襯衫紐扣,等窗簾合上,室內陷入昏暗,左邊嘴角翹起,她慢慢轉過身,朝隱隱預感到不對向牆角縮去宮楚走過去。
辦公室外,一群人面面相覷,半響,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要不要打電話報警?”
“報個屁!”秘書厲聲打斷那人,她左邊臉頰腫的老高,還能看見血絲,說話的時候帶動被打破的嘴角,一陣陣的疼。
“你們沒看見她那態度,活該被收拾,我話放在這裡了,誰敢報警或者通風報信就是跟我作對!”
此話一出,頓時沒人講話了,誰都不想自己在同部門裡多個敵人,方正物件是毫無相關的人,就算出了事也算不到他們頭上,何必去淌這趟渾水。
昏暗的辦公室裡,沈汀走到宮楚邊上,一聲不吭的看著她。
宮楚徹底慌了,她把自己盡量縮在沙發角,顫抖的聲音問:“你你,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奶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傻逼!沈汀嗤笑。
“我本來呢,是不想那麼早動手的,可是你太賤了,又笨。”沈汀語氣裡充滿著冷漠的憐憫:“我說了,讓你低調點,你現在是新人,看不慣你的人多著呢,你聽,外面多安靜,每人想進來救你。”
宮楚注意到她用了一個救字,這個充滿著危險的字眼讓她的神經一下提到了至高點,高度的緊張讓她的嗓音變得又尖又細,幾乎有點刺耳:“你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樣?”沈汀眼裡閃過兇狠,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往前狠狠一薅,咬牙切齒:“當然是以牙換牙,當初怎麼對我的你還記得嗎?”
宮楚狠狠抖了一下,隨即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她在這一刻,真切的感到了後悔。
可惜這世上並沒有後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