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溫昂為了家族,舍棄了新月,今天同樣的,他為了家族,要去和沒有感情的女人造一個繼承人出來。
宏錫不能理解溫昂的想法,他雖然也是富家少爺出生,但是由於家族變故,所以並沒有受到家族文化的查毒,小孩子時期也還沒能多麼懂大人世界的功利。
現在想來,他還算是辛運的,想想,如果他的身份是富家少爺,也許這輩子根本不可能跟沈汀相遇。
退一步想,就算兩人不是在年少的時候遇到的,沈汀成年長大,他有父母爺奶,因為家世差別,誰又能保證他們對沈汀沒有偏見。
就像路家那老頭,反對路譯禾和沈汀在一起。
這麼一想,他還是比較辛運的。
像溫昂說的那樣,他輕易不求人,這輩子都沒跟別人低過頭,宏錫知道他身體不好,說不定什麼時候人就沒了,便答應了下來,條件是溫昂必須積極治療,就算到最後也不能放棄。
溫昂這人有點飄,他有時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整個人看起來跟周遭都不融合,好像隨時都可以去死。
宏錫懷疑他的病就是想那個叫新月的女人想出來的,所謂思戀成疾,想一個人想的太多,就成了心病。
兩人深談之後,回到了病房,沈汀恰好醒過來了,捂住肚子喊餓。
她的身體確實在睡著期間進行自我恢複,因為新陳代謝速度加快,所以身體各項機能消耗的力量較多,力量消耗多,就容易餓。
宏錫讓一個保鏢到醫院門口的餐館打包一些吃的回來,自己打了溫水給沈汀擦拭身體,溫昂離開了。
沈汀雖然恢複的比較快,但身上還沒有太多力量,也不能隨意下床,傷口不能沾到水,宏錫知道她愛幹淨,就每天給她擦拭身體。
沈汀雖然跟宏錫確定了關系,但是要她像小孩子一樣被擦拭身體,她還是有些不自在。
她提出要宏錫打電話讓方可露來,她是女的,而且時間靈活,不用擔心上班時間什麼的,很方便。
宏錫想也沒想的拒絕了她的提議,理由很冠冕堂皇,她傷的這麼重,還是不要讓方可露知道擔心比較好,而且他時間比較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照顧她,用不著別人。
沈汀還是覺得不好,宏錫就會可憐兮兮的看著她,直到沈汀受不了的投降。
擦完了身體,宏錫把水倒掉,坐回床邊,給沈汀削蘋果。
沈汀倚在床頭看著宏錫盯著蘋果,修長的手指控制著水果刀,把果皮削的勻稱具有美感,不由笑了笑:“我好像能看見我們老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我生病了,躺在床上,你戴著老花鏡給我削蘋果梨子吃,就是不知道那時候你的手會不會抖。”
宏錫聞言抬起頭,看著她眼裡的柔光,湊到她唇邊親了她一口,笑道:“你已經在想我們老了以後的事了,那什麼嫁給我?”
“你現在是在求婚麼?”沈汀笑問。
宏錫把蘋果分成同等的六分,遞給沈汀一瓣,搖搖頭,“不,我要是求婚,一定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場合。”他不會委屈她。
沈汀捏著蘋果瓣,為他的執著而好笑:“你是不是受到電視電影的查毒太深,其實現實中,求婚場景可以很簡單的。”
宏錫固執的搖頭,“有些儀式必須盛大,要不然怎麼體現我對你的愛和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