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會流幹的恐懼在她的心口圍繞著,她使勁去拔匕首,怎麼也拔不動,還擴大了傷口的面積。
“你聯合曹山算計我,我知道了沒有對你怎麼樣,就是顧及你當年的救命之恩,可是你不應該把腦筋動到沈汀的身上。”
宏錫無動於衷的看著宮楚掙紮,撥開她的手,拔出匕首,在宮楚還沒來得及竊喜的時候,又把匕首朝著原來的位置插了下去。
就像宮楚對待沈汀那樣,宏錫控制住宮楚的手腕,一遍遍的紮下去,直到宮楚的手血肉模糊。
宮楚覺得自己是個聰明的人,但是挨不住宏錫再而三的折磨,很快像頭被開膛破肚的活魚,上串下跳的掙紮起來。
宏錫扔開了匕首,看著她地上游走的醜態,移開了視線。
就在剛才,他突然想,就這樣殺死宮楚太便宜她了,她既然這麼恨沈汀,那就讓她這樣恨著沈汀吧,讓她恨著沈汀,直到家破人亡,也傷不到沈汀一分一毫。
宏錫揮手,讓保鏢把宮楚帶到旁邊的房間關起來,然後把倉庫裡的小嘍羅攆出去,那個最開始拿到準備殺害沈汀的,被保鏢拖出去,直接當靶子打死。
原先算得上擁擠的倉庫裡,只剩下宏錫和曹山兩個人。
曹山防備的盯著宏錫,擺出一個防守的姿勢,他知道自己今天逃不了一死,但是他不準備就這麼束手就擒,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尊嚴,尤其面對的人是宏錫。
宏錫點著一根煙,抽了一口,透過模糊的煙霧看著曹山。
不算這些年,曹山差不多也跟他認識有十多年了。
兩人當初一起進入這個圈子,一起在辛誠手底下做事,共患難,共享福,也發過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的兄弟誓言。
但是世事就是這麼無常,宏錫甚至都沒察覺曹山是什麼時候就變了心思,他覺得自己待曹山不錯,他當老大,他就當二把手,就這樣,他還有不滿足的。
到底為什麼這麼貪心,難道權勢就那麼吸引人?
宏錫沒把曹山的防備當回事,他找了個破凳子坐下,看著曹山問:“這些年在辛誠手裡幹的如何?”
曹山不想跟他羅嗦,直接說:“廢話不多說,你把人都清出去,不就是想和我來一個了斷,來吧,像個爺們一樣打一架。”
“你可不是個爺們。”宏錫扔掉煙頭,放在腳下踩滅,犀利的盯著他:“上次沈汀被綁就有你,我一直沒找你算賬,你是不是以為我就放過你了?”
“我沒那麼以為,以你的脾氣,早晚有一點會找上我。”這些年曹山一天都沒放鬆過,無時無刻不在防備著宏錫。
以前在宏錫手下曹山就知道,他這個人有多護短,自己內部的人怎麼收拾都行,但是被別人打了就不行。
依照宏錫稀罕沈汀的程度,上次就應該把他給費了,可是宏錫一直都沒動手,曹山便把這事一直提在心尖上,走到哪裡身邊都簇擁著一群小弟。
沒想到今天還是來了,曹山心裡的大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他甚至有一種被解放的感覺,只要今天過去,不管是死是活,他都可以徹底解放了。
“你想怎麼死?斷手斷腳還是一槍斃命?”宏錫拔出地上的匕首,從腰後掏出槍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