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白了他一眼,掙開他的手,掉頭就走,“滾蛋!”
宏錫微微一笑,抓住沈汀的手,將人帶著一個轉身,圈進自己懷裡,低下頭,在沈汀唇上輕輕印下一吻。
偷香似的,宏錫嘗到味道就放開了沈汀,一轉身,身手矯捷的跨上欄杆,長腿一跨,落到了自己房間的陽臺上。
沈汀氣得臉都紅了,指著宏錫想罵,顧慮到屋裡的方可露,憤憤的又閉上了嘴。
“你等著。”沈汀對宏錫做了個口型,氣呼呼的回到房裡。
宏錫好奇她要幹什麼,拿著那杯沒動過,已經微微發冷的咖啡回到房間裡,沒一會,門口想起了敲門聲。
敲門聲持續時間不長,只有兩聲,然後就消失了。
宏錫走到門口,開啟門往外看,外面沒人,地上放了一張紙。
宏錫將紙撿起來,依著門框將紙展開。
紙上畫了一個四格漫畫,幾根線頭勾勒出兩個小人,一個男,一個女,男的頭上頂著他的名字,女的沒寫名,但是手上拿著一把巨劍。
第一格漫畫,性別女將一把巨劍戳進他的胸膛,第二格漫畫,他的臉上被刻上了流氓兩個字,第三格漫畫,他被按到地上戳菊花,第四格漫畫,性別女一腳踏在他的背上,仰天做豪放大笑狀。
很顯然,這個性別女就是沈汀,雖然她除了性別為女,身上沒有其他任何資訊,但是那股子怒氣,跟剛才在對面陽臺上氣得幾乎跳腳的沈汀一模一樣。
他感到有些好笑,同時覺得自己又發現了沈汀一個可愛點,她真是太有趣了。
一直以來,沈汀看著都比實際年齡要成熟很多,他也把她當作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看,現在看來,她還是有活潑的一面的。
宏錫沒見她在誰面前表現出這樣一面,所以這也就代表,自己也許是獨一無二見識過她這樣一面的人。
這個想法令宏錫的好心情更上一層樓,他將那張隨意朝筆記本上撕下的紙收了起來,關上房間門,心滿意足的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下樓吃早飯,沈汀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宏錫一腳,報昨晚他竟敢戲耍她的仇,踩完了人,她若無其事的將果醬抹到麵包片上,裝作沒看到宏錫一瞬扭曲的臉。
飛機上,郝灼和宏錫坐在一起。
他一早看出沈汀和宏錫之間的不對勁,挑著眉,賤兮兮的湊到宏錫邊上,問:“你跟你們家那位怎麼了?甩你一早上臉色了,看樣子是昨晚想做什麼事沒做成,我猜的對不對?”
宏錫正黑著臉,郝灼不怕死的來撞槍口,就笑眯眯的將火箭筒對準了他:“你哪來的臉嘲笑我?你家那位不是也甩了你一早上白眼了嗎?連座位都換了,咱倆半斤八兩!”
最後一句他是咬著牙,一字一頓說出來的,說的郝灼面色調色盤一樣,過了好幾種顏色,幾乎想跟他打一架。
靠,不就開個玩笑嗎?他以前可不是這樣開不起玩笑的。
因為昨天晚上妄圖爬上嚴子琦的床,被一腳踹下床後賊心不死的繼續壓到嚴子琦身上,被一記佛山無影腳揣中底下那家夥,疼得差點不能人事,還被攆狗似的趕出房間的郝灼鬱悶的幾乎想哭。
他大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要不是疼那個小東西,他媽他早霸王硬上弓十八回了,怎麼會落到這種差點半身不遂,還一點好處都沒撈著的地方,鬱悶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