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她的淡定,女人則顯得歇斯底裡,特別的沒氣質,沈汀甚至看見她的口水像噴霧一樣,朝著面前可口的飯菜噴灑而下。
眉頭一皺,她頓時沒了胃口。
女人本以為自己能引起一陣騷動,沒想到大家都在旁觀,並沒有要出面的意思,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再看一副沈汀淡定的樣子,惱羞成怒之下,舉起桌上一杯水就朝沈汀臉上撲去。
沈汀壓根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手,水沿著臉頰往下滑,在下巴處打轉,落到裙子上,濕了一片。
女人眼中閃過得意,矮下身,在沈汀耳邊說:“像你這種靠著身體攀男人的下作東西,居然敢跟我嗆聲,我玩不死你。”
沈汀閉了閉眼,再睜開,猛地抬手,甩女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抖了抖裙子,她站起來,不在乎旁邊人驚異的目光,盯著捂著臉頰不敢置信瞪著她的女人,一字一頓,擲地有聲道:“像你這種長得醜還不自知的女人,就應該立馬回去照鏡子,看著鏡子裡的豬頭趕緊想辦法整容,而不是在這豬叫。”
女人指著她,手被氣的抖個不停,好像突然得了帕金森,沈汀面無表情的看了她兩秒,拉開椅子,轉身就準備離開,這地方她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什麼神經病都有。
女人是頂要面子的主,平時在一幫姐妹裡屬於刺頭,誰都不敢輕易惹她不高興,現在被當眾打一巴掌,還是個毫無背景勢力的女人,無意非常掉面子。
看著沈汀轉過身,女人臉上現出惡毒,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瓶子叫朝沈汀腦袋招呼過去。
她的手伸到一半,半路被一隻力道大到足夠捏碎她骨骼的手截住,女人疼的差點沒叫出來,一抬眼,對上一張俊美無儔的臉。
沈汀被摟緊懷裡的瞬間,下意識想掙紮,可是鼻間縈繞的熟悉味道告訴她,摟著她的男人是她可以安心的存在,她放鬆繃緊的身體,頭靠在男人的肩頭。
男人的肩很寬,很結實,沈汀的下巴微微太高,墊在上面,有種非常可靠的感覺,男人的手臂很長,僅用一隻手就可以把她完全圈在懷裡,沈汀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突然有些想哭。
就像小孩子被人欺負,明明跟對方打架弄得一身傷都沒哭,可是看見了可以依靠的人,對方問你一句怎麼了,立即就委屈的不得了,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
她低下頭,把自己埋進男人的肩頭,眼淚立馬滲進對方面料上好的西裝上,雙手抓住男人的腰間的衣服,沈汀像個小孩子一樣,無聲的尋求安慰。
宏錫感受著肩頭的濕潤,眉頭皺起,甩開女人的手,攬住沈汀光滑的腰身,低聲咒罵了一句,松開手,靈活的脫下身上西裝,蓋在沈汀身上,遮住她讓人遐想的美背。
沈汀淚眼朦朧的抬起頭,跟低下頭看她的宏錫對上眼,她眼中沒有意外,其實光憑味道和感覺,她就知道他是宏錫。
宏錫伸手,用指腹幫她擦掉眼淚,薄薄的繭子在白嫩的面板上滑過,留下一片粉嫩的顏色。
“跟我走。”宏錫說著,和沈汀十指相扣,拉著她離開宴會廳。
沈汀一手被他拉著,一手拉住身上過大的西裝,兩人走過一桌桌宴席,就在快要離開的時候,沈汀跟路譯禾對上了眼。
他換了一身衣服,白色的西裝,暗花浮動,優雅的像個白馬王子,刺眼的是,他的胳膊上挽著一截白皙手臂,沈汀看了眼穿著身隆重的紅色禮服,望著她表情莫測的宮楚,落下眼皮,把一切情緒掩藏,和路譯禾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