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員很機靈,見她們沒挑好,要走的樣子,就問是不是去參加宴會,搭得是什麼禮服,她可以幫忙搭配一下鞋子。
沈汀想,人家是專門賣鞋子的,應該對這方面有研究,就把裙子形容給她聽了。
櫃員聽完想了想,想到了什麼,叫她們等一等,自己跑到專櫃後面一個隱藏的地方,不一會,拿著一雙精緻的鞋盒走過來。
櫃員當著沈汀的面開啟盒子,把裡面的鞋拿給她看,“這個鞋子不瞞小姐說,是去年的款式,款識和顏色都特別漂亮,但是設計師設計這雙鞋子的時候,太嚴苛了,各項條件都限定的死死的,鞋子雖然好看,卻沒幾個人能駕馭得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這雙鞋子跟小姐你形容的禮服顏色搭,都是淺色,再來坡度中高等,穿著不費勁,小姐的腳很骨感,這種腳型跟綁帶鞋是絕搭。”其實剛看見沈汀又白又骨感的腳時,她就想起了這雙鞋。
她說了很多,但是沈汀也不能全聽她一面之詞就買了,肯定要試穿一下。
等穿上後,沈汀發現正如櫃員所說,這鞋跟她的腳是絕搭,簡直是默契異常,有時候,一雙好鞋能為女人增添不少光彩。
沈汀當即掏卡付了錢,周婭她們要付錢被她攔住了,她要真困難就罷了,她不差錢怎麼可能接受別人的幫助。
沈汀的堅持讓幾人很無奈,她就是這樣,幫別人的時候,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等到別人要幫她的時候,就不允許,這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客氣。
買了鞋子,又去買了脖上飾品,一串細到看不見的項鏈,簡簡單單,下面墜了一顆藍色的球,仔細看,球上星光璀璨,像是一顆未知的星球。
逛得差不多,沈汀被幾人拉著去了一家造型店。
馬承瑤到樓上轉了一圈,把自己閑著看雜志的二姑叫過來,讓她幫忙,給沈汀做下頭發。
沈汀根本沒想到要做頭發,不過既然人都來的,就這麼回去,馬承瑤會很沒面子。
但凡做這種行業的,都很能聊,沈汀坐下沒多久,馬二姑就張開了嘴,跟沈汀漫步邊際的聊起來,從她怎麼學藝的,到開成現在這家店,期間經歷了種種,很讓人唏噓。
沈汀低頭一門心思看雜志,時不時的應兩聲,表示自己有在聽她講話,其實思緒已經飄向了很遠的地方。
馬二姑雖然特能聊,顯得有些不靠譜,但是像她說的那樣,她的手藝是這條街上出了名的,沒人能挑出毛病來。
沈汀之前的頭發又長又黑,雖然還沒有及腰,但也是長發飄飄,馬二姑給她修剪頭發之前很為這頭漂亮的頭發惋惜了一陣。
頭發經過三個小時的修剪,暈染,燙洗,已經變成了另一種模樣,馬二姑給沈汀的頭發染的是今年流行的一種發色,亞麻灰色。
特別淺的顏色,灰中帶著青。
沈汀之前是黑頭發,因為面板白,整個人顯得很靈氣,現在這種淺灰的顏色,襯得她白皙的臉,有一種分外清冷的感覺。
沈汀做頭發之前,馬承瑤她們出去吃了點東西,回來的時候,帶著沈汀的那份,當看見轉過身的沈汀時,三人不同程度的冷抽了一口氣。
通常來說,一種發色,能輕易改變一個人的氣質,沈汀也不例外,可她變得也太多了。
之前沒發覺,怎麼覺得沈汀這次出來,整個人氣質都不對了,如果說之前她是一個毫無稜角的石頭,那麼現在她就是一塊結滿了霜花的冰淩,清澈透明,冷若寒霜。
沈汀之前對改變發型沒什麼期望,現在則是很滿意她的新發型,她安穩了很久,也是時候來一場徹底的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