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譯禾握著她細軟的手,不是很捨得放開,可是時間的確不早了,得要快點出發才行。
今天他親自開的車,家裡司機被抽去做婚車司機了,所以沒辦法和沈汀坐在後面,她的禮服太長,又不適合坐在前面。
沒辦法,松開手,路譯禾回到了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沈汀剛進到車裡,就在後車座上看見了一個包裝的很好的盒子,這一看就是禮服的盒子,她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路譯禾特意為她準備的。
路譯禾透過後視鏡看她,剛好看見她在看禮盒,說道:“我沒想到你自己準備了禮服,不過現在看來,你身上的這套好像更適合你。”面板白穿墨綠色更顯氣質。
沈汀做人的宗旨是,自己有能力的時候,絕不佔別人一點便宜,上次去機場接機就罷了,這次的禮服總不能再讓路譯禾破費,她有錢,就自己買。
而且這次的禮服花費很值,今天這樣的場合可遇而不可求,到場的一定都是大人物,出去見見世面完全值當。
中午十一點,宴客陸陸續續到達酒店,酒店從臺階上放下一卷鮮紅的地毯,門前的停車場像是豪車展覽會一樣,一輛輛錚亮嶄新,奢華氣派。
沈汀的腳扭傷不重,路譯禾把車停下,下車幫她拉開車門的時候,她的腳腕已經能活動自如了。
路譯禾的手心朝上,在沈汀面前攤開,路譯禾的掌心紋路清晰,五指骨節分明,看上去很可靠。
沈汀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抬腳跨出了車子。
穿著黑色西服的健壯保鏢戴著耳麥,在紅毯邊隔三步站著一個,揹著手,表情生嚴,如果現場有記者還有相機的話,活脫脫的就是明星紅毯現場。
沈汀仰頭看了眼這豪氣的酒店,深吸一口氣,挎著路譯禾的胳膊,想著電視裡那些明星走紅毯的步伐,一步步走的穩當且小心。
她今天不止是作為沈汀而來,更是作為路譯禾的女伴而來,一言一行都關乎著路譯禾的臉面,絕不能出一點紕漏。
宏錫很早就被宮楚催著來了酒店,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著急,但是兩人之前說好了,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今天這場合注定輕松不下來,酒席雖然還沒有開始,但是人已經來了不少,宏錫粗略看了下,白道黑道都來了不少,平常難得一見的大人物輪番登場,挨個接受著恭維。
宏錫的勢力現在大多在國外,雖然他和宮楚進來的時候,引起了一陣小的轟動,但大部分是因為兩人出色的外貌的關系。
沒人知道宏錫是誰,最多以為他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就像是有領地意識的動物一樣,一個圈子裡的人也很排外,對於陌生的宏錫,沒有人上來主動打招呼。
沒人打招呼更好,宏錫遠遠看了眼已經成了只花蝴蝶穿梭在人群裡的宮楚,端了杯香檳,百無聊賴的欣賞起酒店的壁畫。
不愧是五星級酒店,壁畫是請專人繪制的,雖然不是多麼文雅的人,但是作品的美感度宏錫還是能看出來的。
壁畫很長,串聯起來是一個故事,宏錫慢慢來了興趣,挪著腳步往邊上走,他的注意力完全在牆上,根本沒有分一點給旁邊,所以當腳踩到裙子布料的時候,也根本沒有絲毫感覺,直到旁邊響起一道小聲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