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是喜歡了,就算那人是個同性又怎麼樣?
她沒罪,不過喜歡的人恰好跟自己相同性別而已。
收拾好自己,花箋走出房間,一邊下樓,一邊叫阿姨,下午約方可露拿暑假作業呢,得要快點解決完吃飯問題。
往常就算在外面都能聽見她聲音的阿姨,今天破天荒的在花箋叫了三聲後都沒有應聲。
花箋奇怪的活動著筋骨往廚房走去,是出去了麼?
這間別墅面積不小,廚房離客廳還需要一段距離,花箋毫無防備的往廚房走,結果走到半路,就看見個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女人朝她走來。
她一下頓住了,臉上閑適的表情來不及收回,全凍結在了臉上,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花罄言很清楚的看到花箋臉上一瞬凍結的表情,用手不自在的捋了捋衣角,她聲音柔柔的開口:“你起來啦,一定餓了吧,我做了早餐,有你喜歡吃的……”
花箋面無表情的打斷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花罄言咬了下嘴唇,臉上閃過不自然,“昨晚回來的,你睡的熟,就沒叫醒你。”
花箋雙手插在家居褲的口袋裡,離她兩步之遙的漠然望著她,“我鬧鐘是你調的?怎麼?他今天要來?”
花罄言覺得花箋眼神犀利的可怕,好像穿過她的表面,將她內心的想法洞悉的一清二楚,她有些難堪的低下頭,“你既然都知道了,就不用問那麼多了,過來吃飯吧。”
冷笑一聲,花箋轉身,“你自己慢用吧。”
“花箋!”因為太急迫,花罄言的聲音顯出一種尖銳,見花箋停住,臉上表情稍加緩和,語氣帶了絲祈求,“就半天,你就給媽媽半天時間,好麼?”
花箋放在兩側的手握緊,指甲掐進手心裡,她咬牙回頭,一雙眼中分明有了淚水,卻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在你的心裡,我到底是什麼?開錢櫃的鑰匙麼?拿錢的時候捧在手裡,等錢拿到手後就隨便丟在一邊不聞不問?!”
花罄言愣住,花箋悲哀的呵笑一聲,轉身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家門,她走了沒多久,一輛鋥亮的賓士車在別墅門口停下來。
穿著西裝的司機下車,快步跑到另一邊,恭敬的請出自己的boss:“楚總,到了。”
楚斌下車,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問司機,“我這身搭配的怎麼樣?會不會顯得太生硬了?”
他今天穿著一身平時很少有機會穿的休閑衫,米黃的顏色柔和了身上嚴肅的氣質,顯得平易近人了一些。
“不會,您這樣穿著就像一個平常的父親,小姐會喜歡的。”司機清楚的知道說什麼會讓老闆高興。
楚斌聞言略顯生硬的翹了翹嘴角,冷硬的五官立即出現一絲裂痕,但不是他理想中的和藹,而是一種令人畏縮的譏諷。
有些人,天生不適合笑,司機想著,就聽自家老闆語氣裡藏了絲不易察覺的愉悅,“回去到財務部報備一下,下個月工資漲百分之五。”
這就是他為什麼願意開這趟車的原因,司機低頭,藏住臉上的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