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露問宏錫把飯店定在哪了,結果宏錫直接告訴她一個熟悉的地址,小吃街。
……
小吃街上,宏錫的寶馬車停在街外面,他單手拎著幾打啤酒,踩著昂貴的純手工定製皮鞋走進油膩膩的小吃街地面。
方可露一開始並沒認出那西裝革領,人模人樣的家夥是宏錫,等宏錫在位置上做了下來,她才從怔愣中回過神。
她走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在兩人幾杯啤酒下肚後,宏錫聲音淡淡的給她講了一遍。
宏錫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拿著酒瓶的手有些顫。
宏錫說的雲淡風輕,方可露聽得心驚膽跳,她打架雖然很厲害,也動過真刀子,但是槍這種東西,她只遠遠看到過宏錫拿過。
槍戰是什麼概念,她連想都不敢想,而宏錫卻真真切切的經歷了一場,還是分外激烈的一場。
離槍戰已經過去好幾天,宏錫再激蕩的心也平靜下來了,他找方可露出來,有一部分原因是給她接風洗塵,還有另一半原因,他猶豫著,有些說不出口。
宏錫從來不擅長逃避,要不然他不可能憑著短短五年坐到現在這個位置,相反,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搞定一件事,不管那件事有多難,可是宏錫最近卻被一件事難住了。
那天從醫院回去以後,宏錫一夜沒睡,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沈汀,他說不清楚自己對沈汀是哪種感情。
愛情,說不上,友情,沾點邊,這種友情之上愛情未滿的感情讓宏錫很糾結,他想起沈汀會莫名開心,嘴角上揚,但是卻不會對她産生什麼非分之想,沒有沖動。
他在告白與不告白之間掙紮猶疑不定,方可露是少數幾個他信得過的人,湊巧還是個女的,想著她能給他點建議,就找她出來了。
本來到嘴邊的話,不知怎麼的,對著方可露,怎麼也說不出來,
宏錫心裡有事,又將不出來,只好一遍遍的灌啤酒。
方可露以為他是因為幫派的事心情不好,幹巴巴的組織了些話來安慰他,結果話說了沒兩句,有些微醺的宏錫一點點的往外面透話了。
他說的話沒頭沒腦,東湊一句,西拼一句,方可露沒聽出來他想表達什麼事,但是三句不離的人名她倒是記住了。
沈汀,方可露當時就想起了她之前感覺宏錫和沈汀之間有貓膩的事,難道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了不得事?
方可露想到這裡,一把奪過沈汀嘴裡的東西,一雙比沈汀幾乎大一倍的眼睛瞪圓了盯著沈汀看,“你老實招來,你跟我哥之間,是不是那什麼……”她等著沈汀接話。
沈汀手裡空了,伸手去拿桌上的烤腸,無辜的問:“那什麼?”
“別跟我裝蒜。”方可露將玉米棒扔到桌上,奪過沈汀手裡的烤腸嗷嗚一口吞了,鼓著個腮幫子亂嚼一通,眼裡閃著八卦的光,“你跟我哥之間,有什麼吧,嗯?”
沈汀覺得方可露這樣子活像個賤兮兮的八婆,深更半夜,沒有好感值撐著,她才提不起精神滿足方可露的八卦心。
“什麼都沒有,別多想了,我睡覺去了。”說著,站起身,走出房間。
方可露滿手的油,本想拉住她,看看油光,又算了,沈汀大概有點潔癖,要是把這一手的油摸她衣服上,她非暴走不可。
不過就算沈汀不願意講,她也有辦法知道,大山整天跟在宏錫身後,她不信他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