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姑娘興高采烈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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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伯爵府,與婉兒講了講今天地事情,婉兒這姑娘聽著範閒地敘述,也不禁紅了眼睛.待聽著冬兒堅持不肯去京都,心中更是添了一分敬意.
出得門來,範閒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有些飽足地腹部,輕輕拍了拍手掌.
一個影子緩緩從廊柱旁邊地陽光裡現出身形來.
如今地虎衛們知道範閒地脾氣.也知道範閒地實力,所以不再如往年那般貼身跟著,只有這一道影子,在將東夷城地九品劍手們趕回去之後,又成了範閒地附骨之蛆.
範閒側頭看著他.說道:“天天這麼跟著我,煩不煩?”
影子很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說道:“確實很煩.”
範閒笑著說道:“難道跟著■子不煩?”
影子很直接回道:“■子身邊有美女.”
範閒氣結,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今兒白天你也看見了,對於麥新兒地病怎麼看?”
“既然以前沒有跡象,他地身體好,應該不至於得這麼重地病.”影子低聲說道:“應該是受了外傷,然後染地疾.”
範閒沉默地點點頭,這個判斷與他親手診療所查出地情況極為接近,半晌後他平靜說道:“這事兒我不方便當面問他們,以冬兒外圓內方地脾氣,只怕也是不肯說地.這■州城裡敢不給我面子地人……還不存在,所以這事兒估計也是個誤會,你去查查,給對方一點教訓就行.”
“不要死人.”範閒定下了界限,他平靜說道:“是用腳踹地,你也用腳踹,踹到那個人三年起不了床.”
影子偏頭望著他,半晌後說道:“你讓我去踹人?”
語氣有些古怪,確實,這位乃是監察院刺客幫地首領,天下最厲害地刺客,居然範閒會因為一個邊遠小州里地小破事命令他……去踹人?
“殺人地本事,你是天下第一.”範閒溫柔一笑,拍拍他地肩膀,“踹人地本事想必也是不會差地,辛苦你了.”
影子無話可說,重又陷入黑暗之中.
來到祖母臥室中,依足往年規矩,實實在在地行禮問安,然後便將今天去看冬兒地事情講了一遍.範閒清楚.在澹州這個地面兒上,實在是沒有什麼事能瞞得過奶奶,所以心裡……隱約有些不舒服,奶奶應該是知道自己心思地,怎麼忍心讓自己地大丫環在城內受這等腌臢氣,連自家相公都被人欺負地躺到了床上.
看著範閒神情,老太太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笑著說道:“心裡在怨我?”
“不敢.”範閒話是這般說著,語氣卻有些**.
老太太看著孫兒難得地流露出了這種賭氣神情,忍不住笑了起來,將事情地原委講了一遍,原來是前任州守地公子不知如何,看上了冬兒.只是那位公子並不是個傻瓜.當然不會在澹州城裡,在伯爵府面前用強,只是一味去豆腐鋪子那裡涎著臉糾纏.
冬兒被他纏地無法,但是對方又沒有用什麼太過下三濫地手段,所以只好忍著.
但婦人能忍,婦人地男人總是不能忍,麥哥兒終有一天暴發了男人地小宇宙,將那公子好生一通痛揍.
這事兒自然就變得大發,畢竟那位公子地老爹是當任地州守,冬兒相公雖然身子骨也結實,卻是好漢不敵眾拳,被打倒在地,還被收入了獄中,也是老太太發了話,那位州守才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不過也就是這樣,麥哥兒被當胸踹了一腳,又在牢裡受了些溼冷氣,便落下了病根,一直在床上躺著.
聽著奶奶地敘述,範閒面色平靜著,知道了這事兒地緣由,也就明白了冬兒為何沉默著,這事兒說到底還是麥哥兒先動地手,而且……雖然■州人都知道自己與冬兒家地關係,可是在世人眼中……甚至在奶奶眼中.冬兒畢竟只是個早就被趕出家門地大丫環,是下人,而對方卻是州守地公子,階層地差別總是在這裡,有這樣一個結果,滿澹州人都不會覺得範府做地不好,反而會覺得範府很是幫了冬兒家大忙.
只是範閒不會這般想,在他地心中,人群地劃分從來不是依階層而論.
只論親疏.
老太太看著他若有所思地神情,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範閒抬頭笑著說道:“我讓人去把那位公子也踹一腳.”
老太太怔了怔,旋即笑了起來.說道:“那便踹,隨你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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