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冬天的夜晚,空氣清澈的讓人迷戀又生畏,南方見夏侯治伴著寒氣走了進來,連忙接過他的披風,將司徒太師這唯一一個暖手爐塞給了他。
“殿下來的可真巧,這酒可剛熱好。”
看著桌上的兩個酒杯問,“你又喝酒了?”
夏侯治語氣似乎有些生硬,南方覺得自己冤枉啊,連忙解釋這是為他準備的。然而故意討好的南方還是沒換到夏侯治的笑容。
她對於夏侯治師徒兩人的談話完全沒有興趣,只是用模糊的視線看著窗外,今晚會下雪吧?
南方看向司徒的窗外的梅花來的還真是旺盛,來年在自己院子裡也種上一顆吧。
她想如果自己睡著了會怎麼辦,殿下會再一次將自己抱回去嗎?
第一次喝醉了不知道他的體溫是如何,但是上次夏侯治的懷抱如此的令人安心。
夏侯治見這人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便揹著南方向司徒告了辭。
“大哥的事還請老師費心了。”
司徒銘趕緊趕了這兩個孩子離開,還特地吩咐不要欺負人南方。
司徒銘看著這二人離去的身影,又給自己到上了一杯,三分笑容掛滿了臉。
“我就說老天爺是不會虧待治兒的嘛。”
而現在正趴在夏侯治背上的南方覺得無比的丟人,即使自己不說裝睡這回事無人知曉。
忽然冰涼的雪花落在了她的臉上,提醒著南方將要錯過一場雪景。
“下雪了!”
夏侯治輕輕的聲音讓她屏住了呼吸,而恆王府裡東西苑之間種了幾顆臘梅,雖然不多但是微弱的香氣讓她的大腦保持清醒。
“你這丫頭倒是胖了些。”
夏侯治自顧自的說著好像知道南方在裝睡一樣。
但是南方覺的以恆王殿下的脾氣要是知道自己是故意的早就被扔下了吧。所以殿下一定不知道自己是裝的。
也不知道這條路走了多久,她最後的記憶只有自己的名字“南方……”
夏侯治見這人還真是睡著了,便揹著她在這院子裡四處逛了起來,這雪越下越大,南方又披著純白披風二人與這雪景融為了一體。
夏侯治感受到這人撥出的熱氣在耳邊融化,想起自己十歲那年因為好奇偷偷跑出宮被人所傷。
幸好遇見在與丫鬟玩耍的她,當年才五歲的小丫頭居然信誓旦旦的要揹著自己去找大夫。
五歲的南方只到自己的胸前,夏侯治突然有點後悔那時候自己沒有抱抱她。
現在回頭看看睡這正香,身高又比普通女子高上許多的南方。還好,幸好你只變了身高。
“出大事了,南方…出大事了!”
窩在被子裡不想出來的南方被月鈴一下子就拉了出來,只見月鈴一臉著急。
“南方,葉武,不是阿秀出事了!”
南方立馬驚醒從床上坐起來,也顧不得剛下過雪的溫度。
“阿秀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