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不是不相信老人的話,只是不敢相信這位看起來身居高位的老人會幫自己說話。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她笑著回答,“奴婢雖無記憶,但是也知道這世間萬事只有靠自己得來的東西才是最開心的,您的好意,南方心領了!”
又語氣一轉,似調皮道,“不如這樣,南方若是破了這局殘棋,您請我吃頓飯可好。”這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氣,讓她的肚子早就開始咕嚕咕嚕的作響。
老人一臉打趣的樣子看著她,這丫頭似乎很對自己胃口,“今天做了我最拿手的鐵鍋燉魚,丫頭,就看你有沒有口福了。”
老人的話剛剛說完,就見她就伸出手打亂了整個棋盤,輕輕道出原因,“即為死局,何苦執迷,為何不重新開始?”
老人先是愣了一下,又立馬開懷大笑,“你這丫頭果然機靈,來,去擺碗筷陪我這個老頭子喝上幾杯。”
原來這老人是夏侯治的老師司徒銘,但是夏侯治的老師為何要住在學生的府邸宋月夕就不敢過問。
“丫頭,你可有名字?”
“回先生,殿下賜名南方。”
“南方,好名字!你這丫頭和我說話無需用奴婢二字,聽的煩。”
南方滿頭黑線,哪裡是個好名字,只不過是夏侯治隨口而出的名字,雖然她承認自己還挺喜歡這個名字。不過聽到司徒銘讓她不用在自稱奴婢,對這位老先生又多了幾分敬重。
失去記憶的南方還沒有嘗過酒的味道,便好奇嘗了一口,覺得還不賴,雖然剛開始有點辣但是回味清甜很是好奇便問,“司徒先生,這是什麼酒?真好喝。”
司徒銘見她如此有品味,喜上眉梢,“這可是天山泉的十裡香,千金難買!當年我好不容易才把配方給騙過來了,這才沒讓它失傳。”
“騙!”果然這先生不是正常人,奈何這酒怎麼越喝越美味,真是個好東西!騙來也是值的。
人一但喝醉便會無所顧忌,開心的不開心的,美好的悲慘的都會隨之而來。
南方便是如此,沒有一個人生下來就是堅強的,堅強有時候只是為自己穿上一層厚厚的保護殼,讓自己不受外界傷害。
“夏侯治說我是乞丐,無父無母還隨便給我起了個名字。我也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自己又是誰?”
“我識字,會算賬,會下棋。司徒先生你說我會不會是哪家流落在外的小姐啊?”只聽她喝的語句不連貫,“其、實,是乞丐也沒什麼,只是、只是…”
想著自己不能哭,雖然失憶但是好歹被別人救了,那個夏侯治姑且算是好人吧。自己這麼幸運又有何資格去抱怨!
“司徒先生,奴、不對,那、我我就先告辭了。改日、拜拜訪”
司徒銘看著這丫頭連話都說不連清,走路還一直打飄,本想讓她就在這休息一下,卻沒想到自己那個學生擺著一張黑臉出現在門口。
見到一老一少倆個醉鬼,本來有一個老酒鬼就夠讓自己頭疼了,沒想到這丫頭不僅摸到了這,還喝上酒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