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渢捏捏蘇禧的鼻子,防止她胡思亂想,“不是我下的手。”
蘇禧道:“那她怎麼……”
衛渢確實什麼都沒做,只是殷萋萋私下給他遞私物的事情傳了出去,先是荷包,再是扇子。因此殷萋萋的名聲就不好了,晉王妃甚至公然道她“傷風敗俗”。
殷家見與晉王府聯姻無望,便給殷萋萋另尋了一門親事。殷萋萋一時接受不了,投入自家後院的湖中自盡了。
此事已經過去了兩年。
蘇禧檀口微張,囁嚅道:“我竟然沒有聽人說過。”
衛渢摩挲她唇瓣的手指壓了壓,眼神也一深,“你在吳郡,怎麼會知道京城的事?”
蘇禧自知理虧,癟癟嘴,反而怪道:“那庭舟表哥怎麼不去吳郡找我說清楚?”
衛渢冷冷一笑,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幼幼,你輕信別的男人的話,我沒怪你,你反而怪起我來了?”彼時他心中有氣,明明想著不再管她,卻又始終放心不下,派了兩個人一路跟隨她到了吳郡。
蘇禧眼珠子骨溜溜地轉了轉,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就被衛渢抱著調轉了方向,與他面對面對坐在馬背上。然後是一聲脆響,她的小屁股就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蘇禧又羞又惱,瞪著衛渢:“你、你幹什麼?”
衛渢不說話,又對著她的小屁股打了幾下。
饒是衛渢只用了三層力氣,可他是習武之人,手勁那麼大,對於皮嬌肉嫩的蘇禧來說自然受不住。
蘇禧很快紅了眼眶,不知是羞憤還是疼的,“嗚……不要打了。”
衛渢這才住了手,往剛才打的地方揉了揉,“這是懲罰你輕信別人的話。”
蘇禧眨眨水光瀲灩的大眼睛,不明所以,難不成還有別的?
果不其然,衛渢接著道:“下回再懲罰你不告而別。”
蘇禧:“……”
回去時整整走了一個時辰,衛渢貓哭耗子假慈悲,明明是他把蘇禧打疼了的,卻還說要給她揉一揉。蘇禧才不肯讓他佔便宜。
衛渢貼著她的耳朵低聲問:“需要我幫你看看麼?”
那般私密的地方,蘇禧怎麼可能讓他看,當即氣惱地推了推他的胸口,紅著小臉嚴嚴肅肅地拒絕:“不要。”
回到營帳後,蘇禧有心看一看自己的傷勢,但是又不好意思向聽雁開口,只好忍了下來,將自己裹進被子裡睡了一覺。
翌日是狩獵的第一天。統共有三天。
昭元帝親自坐鎮,並大方地允諾這次狩獵比賽誰若是拔得頭籌,便答應此人任意一個要求。
蘇禧起床後,狩獵的隊伍已經出發了。
這次參與狩獵的人數眾多,統共四五十人,蘇禧的大哥、二哥和六哥也在其中。
蘇禧聽著外頭的號角聲,躺在床上不肯起來。昨晚衛渢打她的那幾下現在還疼著,她心裡埋怨死他了,又是那麼羞人的地方,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更別說讓聽雁幫忙看看了。也不知道傷得怎麼樣。
聽雁端著早膳從外頭進來,見蘇禧還賴在被窩裡。“姑娘,太陽都曬屁股了。”
眼下蘇禧聽不得這兩個字,懊惱地一把矇住自己的腦袋,甕聲甕氣道:“你給我拿個鏡子來。”
聽雁不解,“姑娘要在床上梳妝嗎?”
“你別問,拿來就是了。”她羞於啟齒。好在這次出行的時候隨身帶了藥膏,就在包袱裡放著。
聽雁把鏡子拿來後,她讓聽雁出去,自己光著腳下床拿了藥膏,又回到床上,放下了兩邊的幔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