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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暮天寒, 滴水成冰。
盤山公路曲折蜿蜒, 背陰的路段不少還結著冰, 稍有不慎,就可能因為打滑側翻落入山底。
幸好司機是走慣山路的,對著一段路況又十分的熟悉,在駐地的時候, 就早早的套上了防滑鏈。
餘初在心底算了算,這樣的速度, 原本三個小時的山路, 可能要走上四五個小時。
她從包裡翻出p3和耳機, 戴上耳機, 開啟輕音樂歌單, 將音量調到自己舒服的大小。
整輛大巴, 算是司機只有兩個人,餘初心安理得的霸佔了雙人座。
她將外套脫下當被子, 揹包當枕頭, 躺在雙人座上,頭朝窗戶的一邊, 蜷縮著雙腿, 閉上了眼睛。
進入了待機模式。
昨日吃完散夥飯,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回憶如同電影一般在腦子裡回放, 一直在快天亮了,才眯了一會兒。
這一段車程,倒是適合補眠。
因為是自己駐地的專車,不用擔心財産安全,也不用擔心時間問題。
她幾乎是睡下後,就沉入了夢境中。
餘初沒有看見的是,她身後不遠的座位上,穿著羽絨服的男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周遭的冷意和戾氣,像是被車內的暖氣一點點驅逐殆盡。
他看著窗外山林不斷倒退,眼底難得的,透露出些許對新世界的驚奇。
夢裡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
餘初覺得世界都在搖晃起來的時候,耳朵邊有個南方口音的聲音在不斷的重複播放:“姑娘,醒醒”
“姑娘,醒醒。”
……
她心髒猛然收縮了下,空氣倒灌入胸腔內,使得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意識也終於在同一時間清醒過來。
餘初睜開了眼睛,從座位上爬了起來。
司機約莫四十五歲上下,咧著一口黑煙牙,站在不遠的的地方,語氣溫和:“姑娘,到了。”
她咳的眼眶通紅,緩了緩,邊將外套穿上邊道謝:“謝謝師傅。”
餘初下了車,外面的溫度讓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她將卡其色的毛線帽子往下拉了,遮住了耳朵。
從她站著地方向車站內看去,旅客往來進出,熙熙攘攘的,十分熱鬧,已經有了春運的前兆。
駐地的保密級別很高,只有內部網,和外面幾乎與世隔絕。車票都是駐地代購的,而且十分有良心的,無論目的地在哪,交通工具如何,一應報銷。
臨駐地最近的是個小城,只有個破舊的火車站,她老家在江浙一個小城裡,比起到大城市轉高鐵或者飛機,然後再轉大巴回家,火車雖然慢一些,但是可以直達。
算了算,自然火車更方便。
“姑娘。”站在前方司機叼著根煙,揚了揚下巴,“你抬抬腳,往旁邊挪挪。”
餘初才明白過來,自己站在車門前發呆,堵住別人的路了。
她下意識的往旁邊讓開幾步,半側過身子,看著從車上下來的黑色羽絨服小哥,有些抱歉說:“對不起,我……”
對方腳步未停,越過餘初,朝著車站內走去,沒有給餘初說第五個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