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區的工作人員,一駐少則五年,多則十幾年。
有些人離開後,再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晚上的時候,餘初燒了幾個菜。
一個糖醋排骨,一個辣子雞丁,一個跳水魚,還有兩個素菜一個冷盤,也算湊足了一桌離別宴。
譚憲倒是沒有料到餘初在古代的灶臺上,廚藝發揮的還這麼好,他看著桌上的菜色,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於是他看向剛坐下的餘初:“有酒嗎?”
“有的,廚房有酒。”餘初起身,“我……”
古代的調料不夠,有些葷菜 壓不住腥味,就只能把酒當水用,她之前買了不少。
“你坐著,我去拿。”
譚憲再回來的時候,兩手各抱一壇酒,一大一小,大的也不過就是兩三斤的量,小的大約只有一斤。
他酒量不錯,但是不酗酒,只是牢獄之中被關著的時候,日常飲食連基本人道主義都沒有,好幾次被濕氣太重骨頭隱隱作痛,就想著要是有壺酒就好了。
今日,勾起了他喝酒的興頭。
譚憲將兩個壇子封泥拍開,大的擺在自己面前,小的則放在餘初面前:“我喝我的,你隨意。”
古代的酒不是蒸餾酒,度數一般不高,當飲料喝一碗半碗,問題也不大。
餘初原本想拿小杯子去裝,看見譚大爺豪氣的給他自己倒了一碗,又悄悄把捏著杯子的手收了回去,換了個小碗。
堪堪只倒了個半碗。
她年紀小,在剛入駐地的時候還沒有成年,大家聚會的時候,給她點的都是飲料,個別悶壞的,還特意點了娃哈哈。
然後一桌人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她喝著娃哈哈直樂。
後來,去了古代區,宋家門風嚴謹,有戒酒、戒賭、戒色‘三戒’,家裡男人不喝酒,自然在餐桌也就沒有見過酒。
再後來,她被肅美人撿回了界市。
肅美人飲食作息沒有規律,胃傷的有些狠了,有他的地兒,都不會有酒出沒。
所以算起來,她喝酒的次數並不多。
為數不多不多的幾次,還是在畢業散夥飯和回老家的時候,多半也是淺嘗即止。
她端起碗,嘗了一口,糯甜中帶著微酸,香味悠長,口味倒是十分的好。
譚憲不勸酒,自己喝酒倒是很痛快,第一口就是小半碗。
也許是酒香勾的,譚憲臉上也多了些人情味:“我看過檔案,你是清大畢業的?”
餘初點頭。
“十四歲上的清大,算得上少年天才。”譚憲有些好奇,“你怎麼想著來駐地的?”
“我實習的時候才十六歲,臉長得又嫩,正經單位怕被人說用‘童工’,也怕我智商夠情商不足,融入不進團隊反而成副作用,hr猶豫歸猶豫,到頭來還是把我刷了。”
其實那時候,按部就班,她應該讀研考博,考慮考慮出國。
等到博士畢業了,自己也不過才二十出頭,再去應聘的話,年紀反而成為了優勢。
只不過那時候餘老爹再娶,她又處於叛逆期,兩年沒有伸手要錢,完全靠著獎學金和兼職撐著,人疲憊到了極點後,再去展望研究生博士的幾年暗無天日的日子,就開始生理性的排斥。
所以那時候滿腦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