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受傷的腿虛點了一下,重心不穩的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手肘撐著牆面才沒有讓自己摔倒,豆大的汗水再次湧上額頭:“姑娘,止步。”
“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一個多時辰了。”她收回跨進門檻裡的腿,就站著門外的臺階上,給了兩個人一個安全距離。
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這是藥。”
“在下擔不起姑娘的饋贈,夜深了,請回吧。”
“這些藥有外敷和內服……”
她初的話沒有說完,再次被小哥打斷了,他臉上已經有了幾分慍怒,提高了音量:“孤男寡女,有傷風化,姑娘為了自己的名節,還是請回吧。”
你說你的,我說的我的,兩人完全雞同鴨講,誰也沒有把對方的話當一回事。
這小哥的對她抵觸心理嚴重,所以言行舉止上對她也十分抗拒。
簡單來說,這個一級保護動物,在面對她的協助治療時,有些莫名的暴躁。
餘初視線落在他幾乎著不了地的右腿上,今天比起昨天,傷口似乎惡化了不少
現在正是春日細菌最活躍的季節,病情耽擱一天只會惡化一天,下一天她自己都不知道,帶來的那些藥能不能有什麼用處。
不能讓保護動物自己這麼折騰下去了。
餘初當機立斷,抬腿迅速跨進了門檻,在對方近乎錯愕的目光中轉過身,將兩扇大門同時關上。
“碰——”
“咔——”
十分幹脆利索的落了門栓。
“你……”小哥的臉色已經不能用精彩來形容了,他看著餘初,就好像在看著瘋子,不可置信中摻雜著荒謬,“不可理喻,寡廉無恥!”
餘初眼疾手快,趁著小哥燭臺傾倒的瞬間,抓住燭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至於小哥的怒氣——
餘初只是稍稍往後退了幾步後,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處在對方可行動之外,就能避開戰火。
至於他嘴裡什麼有傷風化、報官、喊人……餘初充耳不聞。
她將小布包放在堂前的桌子上,開啟繫著的藍色帶子,從裡面拿出抗生素藥水和一次性針管,還有些外敷的磺胺和口服的消炎藥。
酒精她沒有帶,可以用買的烈酒湊合下。
餘初跟擺攤似的,將一系列東西擺在桌子上後,摸了摸鼻頭,走向小哥:“得罪了。”
她格鬥一般,基本的擒拿底子還在,收拾個沒有行動力的病書生,問題應該不大。
原本按照小哥這麼烈的性子,餘初還認為會遇到激烈的反抗,不知道對方小哥知道是病懵了,還是疼傻了,只是發愣的站在原地,不躲避也沒有掙紮。
被餘初一招制服。
她拎了把椅子,將小哥壓坐在上面,然後抽出小哥的腰帶,將他反手綁在了椅背上。
昏暗的燭光下,半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某人,臉一下子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