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時值中午,怡春院的大門還是關著的。
餘初進茶館找了個視窗的位置,點了一壺濃茶,給了小二了點賞錢,讓他搬了個屏風來。
茶館喝茶的女眷不是沒有,只是單獨一人坐著的,有些過於打眼了。
飯點過後,茶館慢慢熱鬧了起來。
茶館的說書人在臺上說著某個名將剿匪的英雄事跡,而喝茶的聽客,三五成群,聊著自己的八卦。
聊著科舉的選題、考官、師從與誰的,大多是準備科考的書生。聊著花魁、馬球、美酒、新開的哪家店的,多是一些二代紈絝們。
而聊著糧價、票號、天氣、驛站的,多是商人。
還有的吃瓜群眾,過著底層的日子,操著一品大員的心,高談闊論的都是國家大事。
左上方的那一桌,坐著三個成年男子,衣著打扮有些市井,看著出身一般。
他們端著茶杯,用著十分八卦的語氣聊開了。
“那位自上次祈雨後,就一病不起,連歲初的祭春大典都未出席。”
“那位——是指國師?不是說,他重病纏身,是糟了……天譴嗎?”
“可不是麼,我還聽說呀,那位為人跋扈,連聖上都不放在眼裡,幾次駁斥大臣不說,還拂袖而去。”
第三人低聲插了一句:“無論如何,當初千裡幹旱,是國師用十年壽元換得上天降雨。”
“呵,你當為什麼會千裡大旱?”
“難道……”
……
餘初手中的資料裡,駐地一手扶持教匯出來的國師,確確實實是已經失蹤了。
可朝廷當局,卻用了個“病遁”。
有意思。
餘初一壺茶喝了近三個小時,店小二收了賞錢,服務很殷勤,不厭其煩的替她免費續杯。
茶水加第四遍的時候,餘初起身付賬,臨走時像是不經意的問起。
“我正打算找個地兒吃飯呢,對面的酒樓怎麼關門了?”
“姑娘,您說怡春院呀。”店小二朝著門外看了一眼,“一個多月前突然就關門了。”
他說著眼底露出疑惑:“您說是不是奇怪,這頭天晚上還賓客如雲呢,第二天就沒有開門了。也沒有聽說過要盤出去的訊息,也沒有看見遣散夥計,說關就關,連掌櫃的帶夥計,都消失了。”
“王屠戶和劉記的酒家,聽說還有一大筆賬沒結呢。”
餘初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這些奸商,怎麼不報官把他們都抓起來?”
“怎麼沒報官……官也報了,錢也花了,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人,這段日子也難過得很。”店小二被餘初逗樂了,“您啊,離那門遠一點就是了,前段時間還有兩個人找上怡春院,說是找故友,邪門的是,後來也消失了。”
“消失?”
“王屠戶翻了整個長平城都沒有找到人,可不就是消失了麼?”
喝了一肚子茶後,她的腦子清醒不少。
長平駐點全員失蹤不說,之前出發的自由人,貌似也在這不見了。
那麼問題來了,人呢?
餘初走出茶館,外面春日正好,暖風吹得人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