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年閉目靠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幾上是滿滿的一桌子的酒杯。
容錚掃了一眼,便道:“霍霄的酒量竟然這麼差。”
連一個胃疼的病人都拼不過,容錚也是欽佩。
傅錦年一手捂著胃,削薄的唇緊抿著,睜開眼暱了容錚一眼,起身就要離開。
“你的藥還沒到,幹什麼去?”
見傅錦年拿了丟在一旁的外套和領帶,上前拉了他一把。
“回家。”
“我看還是不用了,你老婆不在家。”
容錚幹脆的回道,對上傅錦年帶著微微醉態的眸子,桃花眸眯成了一道縫隙。
“剛才把霍霄接走,現在肯定沒這麼快回家,沒準今天晚上就不回……。”
嘩啦一聲!
容錚最後那一個‘去’字都沒有說出來。
傅錦年已經把手裡西裝扔了出去。
茶幾上的酒杯頓時散落了大半,整個包間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酒杯的碎片。
“兄,兄弟,咱不用這麼用力吧!”
容錚看到傅錦年這個樣子,還真是十分同情。
畢竟有那個男人受得了,自己的老婆,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怕是天下最悲催的就是,老公和拼頭一起pk,女人來了,接的不是自家男人,而是自己相好的……
傅錦年已經黑著臉出了包間,一隻手捂住胃,背影看上去十分不穩。
這不是要找人打架去吧!
容錚嚇的趕緊跟了上去,畢竟現在管得嚴,酒駕是犯法的。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兄弟知法犯法。
……
夜色下!
容錚拍掉一隻飛進車裡的蚊子,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別墅,看了一眼坐在後座上的傅錦年。
“兄弟,咱都在人家樓下待了一個小時了,到底還進不進去抓人了。”
他本來還以為,傅錦年會給他上演一幅捉在床的好戲,沒想到啊!
竟然是蹲在人家樓下喂蚊子。
傅錦年一直微閉著眼,削薄的唇抿著,下巴崩的越來越緊,仔細看,似乎還能發現他額頭上細密的一層薄汗。
明明自己難受的要命,卻還要在這裡死撐著。
容錚給他拿了胃藥,結果傅錦年眼都沒看一眼,就扔出了車外。
“你老婆要是一直不出來怎麼辦?”
容錚忍不住問,雖然這個問題有點慘忍。
老婆跟別的男人過夜,想也知道……
果然,傅錦年聽了,臉色崩的越發厲害,削薄的唇,冷冷的吐出一句話:“等到她出來為止!”
這麼堅定的目光,看得容錚一陣錯愕。
他怎麼覺得,剛才傅錦年的眼神很兇狠。
……
洛然照顧完霍霄喝了醒酒湯,看他睡下才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