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秀十分忐忑的跟了進去,見老夫人歪在火炕上,臉色確實有些蒼白。厲王守在她的身邊,臉上倒還是那副表情。
她微一皺眉,施禮道:“老夫人可好些了?”
“好多了,你過來坐吧,我有事與你講。”
老夫人招了下手,讓白香秀坐過去。
白香秀依言走到了她的身邊,然後低眉順眼的坐下。她沒問,等著老夫人與她講話。
老夫人倒是喜歡她沉穩的性子,便道:“我這病從寒上來,這季節交替便會發作。大夫的意思是讓我去南邊住幾日等病情好了再回來,可是這王府中的事情便要交由你們來處理了,可願意擔下?”
白香秀一聽嚇了一跳,這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忙卟嗵一聲跪下了,道:“妾身何德何能,這王府家大業大的,恐會出錯。”
老夫人也沒有急著叫她起來,恩威並施道:“你的性子我知道,過於保守,但又守得住財,不張揚,這便很好。以前我要出門,家中總是交給幾位嬤嬤與總管事。如今新搬來王府還沒有放過一次手確實有些擔心的!”
她頓了一頓道:“如今這府中總要有個坐陣的人,你也算是個主子,端著一點就可以了。別的事我自會讓她們去做,也累不到你。”
白香秀一聽明白了,這公司是需要一個名譽董事,現在就是將她放在這個位置上的。
想強硬的避開這個工作是不可能的,反而會惹得老夫人不快。只能點頭答應道:“只要不誤了老夫人的事兒便好。”
“怎麼會呢,這些日子我也瞧出來的,你性子倒是穩只是心不狠。這對待下人們要恩威並施,有了恩自然也要有威的。這點倒不用擔心,等珩兒此次送我回來,若有了不懂事的你直接報了他,他便會替你處理好的。”
老夫人開解過了,便向華雪點頭,她則上來輕輕扶起了白香秀。
白香秀有點無語,報了他做什麼,將人給棍棒打死嗎?
她最怕這個好不好,都怕出心理疾病來了。
龍珩見她仍猶豫以為是怕,便道:“你膽子也忒小些,印信在你的手中還怕什麼?誰若不服,自讓他來找我便是。”
言下之意,是權利交到她手便是她在這府中橫著走也沒有關系。
可是老夫人卻覺得他這話有些過了。
若是白香秀是堂堂的主母也就不算什麼,可是對一個妾,權不能放得太大,也不能太過寵溺了,若到時候被傳出寵妾滅妻這面子上也極不好看。
她輕咳了一聲,才道:“你只要謹記著本份,沒人將你怎麼樣。這印信就先收著吧,還有庫房的鑰匙我先放在珩兒那,有什麼需求你就他那裡討來。”
龍珩眉頭一皺,既然讓她管家怎麼鑰匙卻要放要他這裡?
何必這樣防著她,這小丫頭也沒有什麼花花心腸,小貓似的,一嚇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但轉念一想,放他這裡與放她那裡也不差什麼,到時候自己私下交給她便是。母親問起便說事忙沒時間處理家事,她也說不出什麼來。
想到這裡龍珩就沒再說什麼,而細瞧白香秀竟也沒有因為不給她庫房鑰匙而感覺到失落或是受傷的神情,看來她果然是個不爭的。
老夫人這邊將金印交給了白香秀,又講了一些將要辦的事情。之後還將要出行的準備事情全部交給了她,這也算是在臨走前試一試白香秀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