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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盈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什麼意思?”她的履歷上確實有那段經歷,從非洲回國後,又參與果敢救援,但他似乎對那次的戰事有所懷疑。
“沒什麼。”傅書辛避答,掀開袖子看一眼腕錶,“不早了,你該睡了。”
很別致的轉移話題法。
江盈叫住他:“傅總,我能否出去一趟?”想到他反常的疑神疑鬼:“如果不放心,您可以派人跟著我。”
他視線下移,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好心建議:“同學聚會,穿成這樣招蜂引蝶不好。”
江盈只是覺得天熱,所以選了這條最涼快的,感受到老闆的挑剔,表現出虛心接受批評的樣子:“傅總覺得穿什麼比較好?”
“既然是同學聚會,”他一臉認真地說:“校服最好。”
“……”
為了得到批假,江盈真的穿了身運動服去參加同學聚餐。
晚上九點,江盈準時出現在傅書辛面前。
傅書辛輕飄飄看她一眼,說:“一身酒氣,影響我康複。”
“明白。”江盈又沖進浴室,洗了第二遍澡。
一名合格的催眠醫生,能屈能伸。
三十分鐘後,當她再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對方又說:“裹成這樣是幾個意思?”
江盈很想說:“這不是您點的校服麼?”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為爭取到合約而制定的以暴制暴計劃已是過去式,現在是治療期,還需以柔克剛,和睦相處,搭建起信任,跟他硬碰硬不僅不利於治病,更會破壞在他心目中的好感,産生抗拒心理,起到反作用。
他的怪癖舉不勝舉,除了順從,她別無選擇。
橫豎也就三個月的事。
江盈好脾氣地說:“傅總對醫生的服飾也有要求?”
得寸進尺的男人臥在沙發上,嘴邊掛著痞氣又迷人的笑,“合約上有這條,江醫生沒留意?”
江盈不信邪地拿出合約書翻看。
條條款款繁多的合約書上,第十七條規定:乙方應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包括衣著,必須讓甲方感到身心舒暢。
至於是怎麼個“身心舒暢”,最終解釋權歸甲方所有。
江盈懊惱地啃著合約書,這就是不好好看合同就簽字的下場。
身後的男人肩膀抽了抽。
江盈去浴室換了好幾套衣服。
直到穿回下午出門之前的那套真絲裙,她高貴的病人才勉強點頭說:“這套不錯。”
原本她是帶著一顆醫者父母的赤誠之心而來,現在,她有一種被戲耍的錯覺。
之所以用“錯覺”來形容,是因為她不確定他的這種行為,畢竟他看上去一天到晚都很忙,沒必要在她身上找樂子。
催眠之前,江盈挑了幾首輕音樂,微微傾身問:“有喜歡的音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