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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往前走了幾步，低著頭看了看莫璆鳴的題字。跪下說道，“臣妾謝大王厚愛。”
過了幾日“護國府”的金匾就掛到了護國府的大門上。
清歡站在門前看著這金光燦燦的金匾。依稀記起依照晗園當年的盛況也沒有金匾，如今不過是個虛爵，竟然有這樣一塊貴重的匾額。這些到底是拜什麼所賜？
一連幾天，前來送禮的人絡繹不急。
清歡起先還在正廳一一答謝，後來實在是倦了，就直接交給劉子淵。自己躲到裡間來忙裡偷閑。喝起茶來。
正來了睡意，邀月走進來說道，“夫人，宰相大人前來道賀，劉掌櫃問您要不要親自見見。”
清歡迷迷糊糊的看著邀月，說道，“我知道了，我去偏廳。”“是。”
邀月帶著清歡去了偏廳，剛上了茶，清歡便走了過來。
“大人，妾參見大人。”
“夫人請起，老朽我可受不起你這一拜。”
“大人，坐吧。大人今天來光臨寒舍，妾，不勝榮光。”
宰相笑笑，“夫人一語震驚朝堂，大王親題匾額，夫人還有什麼受不起的？”
“大人這樣說，真是折煞臣妾了。妾再怎樣也不過是個進不得朝堂的離經叛道的女人，哪裡比得賢嬪娘娘寵冠後宮。”
“賢嬪蒙大王厚愛，做了賢嬪。只是福薄，不能為大王生養皇子。哎。”宰相說完長嘆一聲，悔恨不已。
清歡急忙安慰道，“大人不必憂慮，賢嬪娘娘還年輕，會有皇子的。”
“王後如今生下臨安公主，大王大赦天下。這樣的盛況已經很罕見了。”
“臨安公主再受盛寵，也不過是個公主。哪及生下皇子，母憑子貴。”
“王後娘娘聖恩不斷一定會有皇子的。夫人不必擔心。只是，依夫人的才華，只是虛爵太過可惜了。”
“大人，妾就是個女人，這聽政已經是大不敬了，如果還要掌握實權，豈不是要被那些朝臣的酸話酸死。”
“哈哈哈，夫人也是看得開。夫人，太子太傅可否一搏。”
清歡垂下眼睛，抬起長長的睫毛說道，“大人，太子尚未出世啊！何來太子太傅？”
“王後娘娘盛寵，誕下太子是早晚的事情。”
“大人，妾有一事不明。”“夫人請說。”
“大人為何不扶持賢嬪之子？要扶持王後之子？”
“夫人這樣聰明的人，怎麼這樣簡單的道理反而不清楚了。王後自嫁入滇國便是專房之寵。若生下皇子，必是太子。如今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倘若還扶植賢嬪的孩子，將來定不會善終。”
“大人果然智慧，想大王之所想，方才是生存之道。”
“夫人智慧勝過老朽萬千，只要夫人願意哪愁沒有錦繡未來？”
清歡站起身，“大人，妾奈蒲柳，怎登得到大雅之堂，妾就做好這個虛爵便好，辜負大人厚愛。”
“老朽今日先行告退，夫人，你一定會回來找老朽的。”“大人慢走。”
宰相走後，劉子淵走進偏廳，看到清歡站在那裡若有所思。
問道，“怎麼了？談的不好嗎？”
“無妨，不過是宰相高看我而已。”“真的沒事沒事嗎？”
清歡莞爾一笑，“沒事。你看這滿院子人來人往，和那年我被封誥命，來來往往道賀的景象多像啊？當年送來的禮物擺滿了整個水榭，只夠我一輩子衣食無憂，哪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