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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為何，也不知是何時。好像是上天註定，又或者是緣分至此。無論如何，今年今日，將心錯付。
“我回來了，劉子淵，你怎麼樣了？”“好多了，就能站起來了。你今天筍賣的怎麼樣啊？”清歡喝了一杯水，說道，“別提了，我今天還遇到了流氓，要不是遇見謝嵐幫我扛了一架，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啊！你以後都不要去集市上了，等我好了就去做茶。”清歡坐到劉子淵床邊說道，“等你好？怕是要十天半個月吧！我們不吃飯啊！”“那，我也不能讓你去冒險啊！”
“我想過了，如果我們繼續賣茶，謝嵐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我們，但是如果我們賣化妝品，他就沒辦法了。”“化妝品？”“就是，胭脂、香粉之類的。”“這些東西我不會啊！”“我會啊！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以後可掙錢了！那簡直······。”
“以後？又是以後，我有時候在想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鎩羽寺的無戒曾經說你的來歷不凡，或許，你不是真正的林清歡對不對？”
清歡眼神裡有些慌張，害怕自己的事情被劉子淵識破了。“哎呀，我就是隨口胡說的，再說那禿驢的話也信的？”劉子淵看著清歡，笑的很溫柔。“如果我相信無戒的話，我就不會來了。”“對嘛，你還是很明智的。”劉子淵搖搖頭，“其實，即便你真的是什麼妖魔鬼怪，我也會義無反顧的愛你。”
清歡擠出一絲微笑，眼神不斷的躲閃。“秋蕙，你去看看有沒有誰家養蜂，弄點蜂蠟來。你好好休息，我要去準備了。”“清歡！他已經死了！你何必對你自己這樣？”
“劉子淵，你不懂。他對我的好，讓我心中有愧。他的冤屈一日不能洗刷，我的良心一日就得不到安寧。”“你那不是愛，是愧疚！”
“你說的對，我是對他有愧。但是，愛誰，可能，夜深人靜的時候，只有心知道。”
“清歡！那如果，死的是我，你會愛我嗎？”清歡壓著眼眶裡的淚水，“我，不知道。”走出了房門。
劉子淵趴在床上，腦子裡一直回蕩這杜灝死前的那句“我比你更愛她。”也許杜灝說的是對的，他的確比自己更愛清歡。愛到要用他的死來懲罰自己。
“小姐，蜂蠟找到了。”“嗯，你和邀月去摘玫瑰花來。把花洗淨，擠出汁子來。再把那山野間長的紫茉莉花種都摘下來。我去集市上尋些材料來。”“是。”
天已黑了，清歡才帶著滿滿一籃子東西回來。
“小姐，咱們這是要做什麼啊？”“做咱們女人用的東西。先做唇紙吧！”“什麼是唇紙啊？”“做出來你就知道了，拿些木漿紙來。把花汁裡加上一點醋，煮開。”
花汁在瓦煲裡咕嚕嚕的沸了，熄了火，把裁好的木漿紙浸在瓦煲裡。待吸了顏色，再把紙夾出來平鋪在竹板上，用刷子沾著花汁，來回的刷，反複三五次，待紙幹了，唇紙即成。
清歡拿起一張唇紙，輕輕一抿，玫瑰的鮮紅立刻染上了嘴唇。秋蕙、邀月立刻圍上來細細的看。“呀，這紙真能染色。真好看。”清歡笑笑，拿起一張唇紙說道，“咱們原來用的硃砂到是有毒的，用多了畢竟傷身。但是這個不一樣，這個手鮮花汁子做的，不會有毒。而且用起來也方便，一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