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我有所耳聞,不過是一個有些手藝的農家女,憑你們宗府的力量對付她便綽綽有餘,難道還需要我出馬?”
宗無憂低頭,神色更加恭敬,“其實無憂並不想煩擾先生,只是這個葉傾實在有些本事,她不知道怎麼就得了皇上的歡心,在京都之中一直都在受皇上的庇佑,所以便連國公府也不敢把她怎麼樣。雖然她之前已經離開了國公府,但是卻並未離開京都,有人在豐源鎮看見了她,所以無憂摸不準,她是不是得了皇上的什麼旨意,所以才明知太後對她起了殺意之後,還有如此大的膽子敢繼續留在京都,如果皇上當真還在護著她,那我們宗府出手必然會引起龍庭之怒,因此無憂不敢讓母親貿然出手,這才過來請先生相幫。”
那人沉默片刻,突然問道:“你為何要殺她?”
宗無憂直言不諱,“因為她與我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之前無憂對她並無殺意,只是如今我已然懷了小侯爺的孩子,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我和小侯爺之間的感情,她是我幸福路上的絆腳石,我一定得把她除掉。”
男人又是一陣沉默,突然轉過了身來,眸光盯上了宗無憂的臉。
那是一章青面獠牙的面具,露在幽暗的空間裡像是一隻潛伏在暗夜裡伺機而動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撲過來將人撕個粉碎,宗無憂抬眸,不覺打了個寒顫,又趕緊低下了頭去。
“好,這個忙我幫。”
宗無憂一愣,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爽快,不禁一喜,趕忙道:“多謝先生!”
男人沒有說話,盯著她看了一會,“只要你好好為我辦事,我必當不會虧待你。”
宗無憂道:“無憂明白!一定為先生盡心做事!還有,無憂還沒感謝先生賜給我複生蠱,小侯爺吃了以後身體恢複的非常好。”
“不必謝,這是你應得的。”
“無憂敢問先生,小侯爺真的可以醒過來嗎?”
“你是在懷疑我嗎?”那人語氣淡淡,宗無憂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無憂不敢!是無憂太心急了!”
“一個月。”那人道:“一個月以後,你的小侯爺一定會醒。”
宗無憂大喜,剛想再次道謝,那人抬手製止了她,淡淡道:“廢話少說一些,辦好我交代給你的事便好。”
宗無憂低頭,“是!”
“還沒有朝靈珠的下落嗎?”那人問道。
宗無憂道:“已經有了眉目,無憂可以確定,那朝靈珠應該就在小侯爺的身上。”
“哦?何以見得?”
宗無憂道:“我聽先生早前說過,這朝靈珠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而且如果長期佩戴在身上可讓人長生不老,而我發現,小侯爺的身體不管受多嚴重的傷,傷口都可在極短的時間內不治而愈。在西郊獵場那次便是如此,我親眼所見他渾身被砍數刀,傷口極深,但他只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那些傷口便自動癒合了。一年前,他替太後擋了那一刀,長刀貫穿他整個胸口,傷及了心肺,但即便傷的如此嚴重,幾乎一命嗚呼,他的傷口竟然神奇的在三天之內便全部癒合了。當然,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那些看見過小侯爺身體變化的那些太醫我已經悄悄的全部處死了。”
“你和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是想告訴我什麼?”男人盯著她問道。
宗無憂道:“如果我猜測的沒錯,小侯爺的身體之所以有這樣神奇的變化,就是因為朝靈珠的關系,他的身上一定有朝靈珠。”
“那麼,你和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在他身上你可曾發現朝靈珠的所在?”
“暫時還沒有。”宗無憂道:“但這樣一件神器,他肯定放的十分隱秘,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能找到,所以,還請先生放心,無憂一定會幫您找到。”
“但願。”那人嘴角似乎是彎了彎,“只要你幫我找到朝靈珠,我會讓蘇北漠永遠對你死心塌地,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人。”
“多謝先生厚愛!”宗無憂朝他拜了拜,那人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回去吧,注意這個地方務必千萬不要被別人發現。”
“是!”
宗無憂轉身離去。
……。
這一日,是溫如言和蘇絳紫的大婚之日,太師府內高朋滿座,京都內所有權貴世家的大人物全都到齊,當今聖上也親自駕臨,溫如言因為自小父母雙親早亡,只有堂叔在,因此軒轅溟便做了他們的證婚人,兩人在大院之內拜過天地之後,又拜了軒轅溟,才算得禮成。
因為當今聖上在,眾人也不敢鬧新娘子,更不敢鬧洞房,眾人都顯得有些拘謹,軒轅溟當然也知道,因此禮成之後便迅速離開了,沒有多做逗留。
溫如言的眸光在人群之中穿梭了片刻,似乎是在找尋什麼人,片刻之後,他的神情有些失落,眼底帶了淡淡的失望。
那個人,始終還是沒有來。
夜幕降臨。
似乎連天氣也知道今日是個大喜的好日子,晚的月色非常好,繁星燦爛,明月皎潔,蘇絳紫坐在大紅喜床上,頭上蓋著朱紅紗的頭巾,靜靜等待著自己夫君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