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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65年12月10日,堪培拉區,英靈碑。
錢翎特意請了假,帶著鮮花和亞索最喜歡的一款耳機,來到這座特殊地標。
今天是亞索登上滾動螢幕的日子。
堪培拉區的英靈碑是一顆仿生的樟樹,枝繁葉茂,樹大根深。
它孤獨地矗立在議會大樓面前,替代了原來的旗臺位置。樹幹正中是大螢幕,樹下,各種照片、蠟燭、鮮花和禮物鋪滿了半個議會廣場。
這是卡迪倫議長的安排,他認為相比藝術家設計出來的島旗,這些護佑毛利的英靈能更好地監督議會的公正。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青衛的存在,毛利議會的環境越發惡劣了,以至於堂堂議長在智腦只談家常,涉及軍事政治的問題一概裝聾作啞。
不過,也算是便宜你了……
錢翎看著螢幕上跳出的南部山區突圍戰陣亡名單,裡面有不少他熟悉的人,排在頭位的就是伯加索斯上校團長希爾德.亞索。他放下花和禮物,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堪培拉區準許抽煙就好了。亞索那混蛋自己不抽煙,每次看到別人抽煙就會像個婆婆一樣唸叨不停,所以錢翎和他絕對不能稱為朋友。
當年的3個團競爭很激烈,團級演練的時候,錢翎總是第一,然後亞索就會提議搞一場單兵比武,錢翎總是最後,更討厭的是2團也拿不到第一,誰都知道3團長藤川蒼梧勇猛無鑄,是伯加索斯僅次於洛師長的強者。
結果前段時間的大清洗,蒼梧成了青衛,至今沒有得到審判,如今連亞索也死了,當年一起喝酒的三人組只剩下自己還穿著銀飛馬的制服站在指揮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死掉。
或許智腦會淪陷?
錢翎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您好,請問您是伯加索斯嗎?”耳邊那個怯生生的女孩兒聲音救了他,錢翎收攏心神,看到一個四五歲的馬尾姑娘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睛裡是滿滿的勇氣,看來下了很大的決心。
“是呢,我是伯加索斯。”錢翎笑了,雲開雨霽。
“您為什麼不上前線呢?媽媽說伯加索斯是毛利最勇敢的戰士,如果您上前線,壞人就會被打跑了!”
小丫頭是把伯加索斯當成一個人了啊……
錢翎蹲下來:“你識字了嗎?”
“一點點……”小丫頭有些苦惱。
“你看。”錢翎引導著小女孩兒看著英靈碑上新跳動起來的名字,“他們都是伯加索斯,我們是一個大家庭,那個叫亞索的,是我的哥哥。”
“你媽媽一定很辛苦。”小丫頭還不能理解英靈碑的意義,“我媽媽只有我一個都老說辛苦,你要乖啊!”
“我很乖的,叔叔是最乖的一個。”錢翎細聲軟語地說,“你媽媽沒有帶你去美洲嗎?”
隨著美洲的進兵通道被堵塞,毛利至墨西哥城的國際軌道迅速打通,新生的墨西哥派願意接受毛利人民臨時避難,毛利也向民眾發出了自主避難許可,以劍魚號為首的四架特型列車日夜不息,這些天已經轉運了超過300萬人。
“學校裡很多同學都走了呢。”小丫頭似乎有些傷心,“不過老師說幼兒園不會停課,爸爸在斯奈爾斯的工作也很忙,媽媽說我們不走的。”
“斯奈爾斯的工人嗎……”錢翎微微一嘆,斯奈爾斯和生態區撤離的民眾都很少,草原民是因為故土難離,斯奈爾斯的工人卻大多是自覺自願地加班,像小丫頭這樣的,更是連自己的家人都留下了。
所以我的責任就是保護他們吧。
“我要回去了,要不然媽媽該擔心了。”眼看面前這個叔叔一副怪怪的樣子,小丫頭有些怕。她朝著錢翎揮手道別,露出一個大大的笑,算是徹底忘了自己來的目的了。
“我也該回去了,出來久了,媽媽會擔心的。”錢翎目送著小女孩兒離開,笑容再也沒淡下去。
時間很緊張,德爾傳回來的情報很有意義,必須盡快傳遞到其他戰區,還有華夏的聯絡點。至於重建2團的事……錢翎最後看了一眼英靈碑,亞索的名字已經滾到螢幕的上沿消失,下次再出現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就聽著音樂等著吧,都是你喜歡的饒舌嘻哈,我可沒你那麼閑,總指揮也是很忙的……
……
毛利島的閑情促成了總指揮的閑情。
錢翎有時間胡思亂想,並不表示前線戰況逐步穩定,正相反,在德爾、秦鈺和安木羅電光火石地一輪合戰之後,整個世界的戰況終於上升到這個時代的人類所熟悉的高階對決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