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木下秀夫,除了胡敏儀和金漢城,你還藏了什麼呢?
……
伯加索斯毫無疑問是精銳的,分裂勢力官兵的表現也足以讓他們的指揮官感到自豪。
命令之下,部隊迅速展開,炮火越來越密集,成效卻越來越低,雙方都在等待著,等待著戰場轉折的到來。
永珍主環,佛像公園。
在主環密集如蜂巢的倉儲規劃中,很難想象永珍的當權者會保留下這片屬於舊永珍的公園,甚至擴大到近40平方公裡,小湖、佛塔、密林、廟宇,香火不絕。
相較舊時代,新時代的人們顯得信仰淡漠,可永珍不同。這裡聚集了大量教徒,篤信佛學,期待往生。戰爭開始後,這裡的香火愈發旺盛,每天都聚集著大量人口參禪許願,還有人頭攢動的難民,只因為這裡能夠提供最基本的生活物資。
這是伯加索斯一團特種連前出的必經之地,也是分裂勢力特種團選定的伏擊戰線。
劉東從一個救護帳篷裡鑽出來,避開一對步履蹣跚的母女,狀不經意地掃視四周。
“劉東變裝完畢,預計3分鐘脫離人群,向目標區域移動。”
“基地收到,注意安全。”耳機裡傳出連長索爾斯的聲音,訊號不太好,以至於有些斷斷續續。
“有什麼好注意的,難民、難民……和尚?光頭的是叫和尚吧?”
“你沒叫錯,另外獒龍在你右前42米,注意交替掩護。”
“我看到了。”劉東斜著眼睛鎖定戰友,獒龍,名字三大五粗,本人卻出奇地短小精悍,160公分的小身板在人群中若隱若現,“小龍人,你該選個高點的地方,鎖定你太辛苦了。”
“切!我站屋頂上好嗎?”獒龍沒好氣地頂了一句,扭頭要走,恍惚間,劉東彷彿看到一個高光紅點在他的脖子上一閃而過。
“好像……”獒龍身前,幾個行人突然停頓,身體爆出巨大的血花,霧氣拉出一條直線,蔓延到他的脖子,悶雷般的轟鳴這才從左側林間傳來,同一時間,獒龍的脖子斷成兩截,腦袋高高飛起來,帶著滿滿的不可思議。
“殺人啦!”街道的人流被這恐怖的一槍激發,湧動著擠向四面八方,到處都是尖叫,是痛哼,腳力弱的被直接推倒,陷進人群。
劉東被身邊的人一推,恰好看到推他的男子從腹部斷成兩截,又一聲悶雷從另一個方向傳過來。他趕緊矮身鑽進人流前進,幾個變向逃出狙擊視野。
“基地基地!我們被狙擊,獒龍死了,對手有防備,重複,對手有防備,是音速狙擊!”
“基地收到,注意自身安全,伺機反擊。後援隊出動,清理障礙,擊殺可疑目標,沒有限制,重複,沒有限制!”公園外圍的一個偽裝下,索爾斯緊緊捏著對講機,青筋暴起。就在剛才,偵查一組4個完成變裝的小組同時受到襲擊,清一色的音速狙擊,6人死亡,特種連的一個班沒有發揮出任何價值就幾乎報銷,讓索爾斯在心痛之餘感受到一種深深的恥辱,“偵查二組,三組,繞開公園沿密林前進,隱蔽行動,防備突襲。”
暴怒中的索爾斯也許根本不知道自己下達了怎樣的命令,但佛像公園,這片世上最後的佛教聖地,在他和塔斯少將的對抗中,徹底淪為了修羅場。
零落的槍聲,每一槍都要在人群中犁出一條血路,神出鬼沒的黑影在屋舍間騰躍,總能見到死難者被丟擲來,有持槍的,但更多的卻是平民打扮。
劉東循著人流擠進路旁售賣香燭的一間平房,反手抄起三根紅燭擲出,屋裡負責經營的一對老夫婦和唯一一個客人就被釘在了牆上,連一聲呼救都來不及發出。
兩柄蝴蝶刀在手心翻飛,他沒有絲毫不忍,異地作戰,戰友在眼前身首分離,現在的劉東不相信任何一個永珍人,新的偵查組已經出發了,他現在只想用自己的手為戰友報仇。
簡單辨識了一下方向,劉東開啟天窗,一躍而出。
偵查二組在密林的枝丫間穿行,速度極快,伯加索斯團屬特種連的基礎就是二階武者,這保證了小組行進的絕對速度。有了防備後,對手偷襲的威脅就變得有限,二組一個班7人,至今只有1人受傷,而沿路擊斃的敵人超過70。以班長巴雷亞的判斷,其中能稱為戰士的不會超過10個,但那又如何呢?這裡不是毛利,他們沒有必要犧牲自己的安全為這裡的人民負責,尤其是……像現在這樣敵暗我明的狀態。
“沖進樹林的人變多了。”巴雷亞抬手,整個隊伍在一顆高枝上停下,“繼續遠離公園,保持環境單純。”
殺戮,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