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他幾眼，卻見他無動於衷，莫曉萱在拋了幾個白眼後，坐下來，指著他手裡的紙解釋：“這劃去的幾個看著很有特色，可受眾不多，白白累了工人，效益不大。這紅色的是基本款，每天必須保留的。這箭頭我是打算把它們移位的，這幾樣類似的必須交叉開，不能在同一天投放市場。”
“嗯，你這裡寫得不清楚，你讓我再細看看。”賀博遠收手，讓紙張靠近眼睛。
“你松開啊！我被你勒得不舒服。”這人怎麼回事？既然看不清，你為什麼不用另一隻手拿啊，那隻手是長著看的嗎？
“別動，別學得扭扭捏捏，嬌裡嬌氣的。”賀博遠沒松開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收了收手。
這什麼人啊？
沒法講理，莫曉萱只得一動不動，冷眼看著他，你要是想吃我豆腐，保準我一巴掌扇上去。
“這麻油青菜包和這蟹黃包不能劃去，這個要保證天天有。”賀博遠並沒有留意到莫曉萱正做好時刻戰鬥的準備，順手抓了枝筆，直接打上圈。”
“不，這麻油青菜包盡管味道很好，但是儲存的時間不長，只適合一出籠就賣。上次有幾個遠一點的流動攤反饋回來，說看到青菜顏色不好看，顧客都說是隔夜的。還有這蟹黃包，也是同樣的道理，只適合一出籠就食用，時間久了有腥味。”莫曉萱解釋。
“我不管，我現在早上其他點心都不吃了，就吃這兩種。”賀博遠不同意。
“你不能按你的喜好來啊，我們這是做生意，是做企業，我們要贏得聲譽，才能贏得市場。”莫曉萱急了，這小子，盡管看上去成熟了，但還是時不時地任性啊。
“那我們做企業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讓自己過上更幸福的生活麼？要是連自己都滿足不了，那我們這番忙碌還有何意義？”賀博遠還是堅持。
“哥哥，做企業和你私人生活不一樣啊，你要是想吃，我可以親自為你單獨做，但是這裡不行。”莫曉萱只得耐下性子來勸說。
賀博遠抬起頭：“你可以親自為我做？那行，那這點就依你吧！”
這孩子，還行，也很好哄騙的。
“那就這樣你再謄寫一遍，我讓人去通知幾個中層馬上來開會。”賀博遠側著頭，看著莫曉萱，眼神帶著詢問，語氣卻又很果決。
莫曉萱知道，他這是已經做了決定了，這樣的眼神，只是禮貌而已。
但還是想逗逗他：“這就馬上開會？還有一件事呢？”
“哪還有事？”賀博遠不解。
“你不是說還要教我怎麼管理公司嗎？”
“哦，這件事，我沒忘。等會兒讓你明白。”賀博遠說。
莫曉萱重新謄寫了一遍，走進會議室的時候，與會人員基本都到齊了。
賀博遠坐在前面，示意辦公室小妹：“把小莫手裡的那張紙影印一下，在坐者人手一份。”
然後就開始會議，等辦公室小妹發完，賀博遠說：“會議結束，你們好好考慮一下，重新寫一份方案交上來，同意小莫這份計劃的，也可以不用再寫，但必須說明同意的理由。同樣，不同意的，也要說明原因。最後統一交給小劉，小劉彙總了，再交給我或小莫。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好好考慮，再給小劉三天時間，所以我們要在一個星期內做出決定，明年的工作就按終稿來。”
會議很簡單，最後又留了三十分鐘，讓大家各抒己見。
有的一籌莫展的，慢慢也開始有了思路。